直到我遇见萧珏,我知道这世上最好的防御不是一个壳子,再坚固的壳子,一天一天的不断敲击,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打击它,也终有破损的一天。
最好的防御,是柔软。
就好像拳头打在水里,水可以包覆拳头,却不会痛。用坚硬对坚硬,是两败俱伤,当我们可以像水一样去包容一切的时候,才不会再轻易受到外力影响。
我并不怪那些因为往事而疏离我的人,人的本性便是趋利避害。逃避畏惧的,逃避一切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他们每一个人并不是伟人,只是与我有一面之缘的普通人而已,那些被误解的,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我们每一个人在其他人的生命里都是在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而已,又何必去在意他们如何用对他们并不重要的人取乐呢。
释怀,放过自己,仍是一片海阔天明。
“萧夫人。”钟离瑾说,“我好像真的记得你。”
记得……“也许吧,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逻辑来解释的。”
我相信逻辑可以解释很多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确实是逻辑所不能解释的,假如人类已知的领域是一个圆,一个大大的圆,那么这个圆的外面,难道就没有空间了吗?反而,圆越大,圆外面的空间就越大。
探索未知,求证真理,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充满了惊喜。
……
“原来你在啊。”我找里翀找不到,找来了唱月姑姑这边,见她洗了衣裳正往院子里的竹竿上挂,便上前去搭了把手。
“萧夫人?”唱月看到我很惊讶,“你是来找我的吗?”
“也不是……正好来村子转转,就顺便过来看看。”我愣了下说道,“唱月姑姑,这几日过得可好?”
“还不就是那个样子吗。”唱月给我的感觉也是很柔和,逆来顺受那种,她说着话又转身拿起衣裳往竹竿上晾。“这天呀,一天比一天冷,原想着要暖和些了,谁知道……我见天又凉了,这不,把里翀厚一些的衣裳都拿出来洗了洗,免得呀他冻着了。”
我也笑了,“是啊,当娘的怎么都惦记着孩子是不是冻着了,是不是饿着了。”
“萧夫人也担心吗?”唱月笑问,“这萧公子仪表堂堂,看着就懂事,必然是个有前途的孩子,萧夫人怎么会懂我们这些乡下人的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