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浴桶里,被人放了虺虺毒。虺虺,别名刺蛾,被蜇后,皮肤红肿奇痒难耐,不治,约莫半月方好。可这浴桶中,显然被放了汲取的虺虺毒。虽不比活毒,但也是沾上身体就会立即有反应。若是整个人泡进去,她的身体怕是要肿一圈。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也是很毒了。
听到凤云浅的话,一旁宫娥道:“回公主,今个只三公主来过,也没坐一下便走了。”
齐妃膝下公主凤思远?“给本宫把茶壶拿来。”她凤思远想让自己泡,那她就让她喝。反正效用差不多,就让凤思远肿肿更健康罢。
毕竟这个季节她也抓不到活的虺虺,就以彼之计还施彼身。
听到凤云浅的话,一旁的紫荆将瓷玉茶壶拿来交到了凤云浅的手中。刚要说里面还没添茶水,便见凤云浅直接提着瓷玉茶壶浸入了浴桶内水中。
看到这,紫荆愣了愣。
将壶内灌满水,凤云浅放在炭炉上又加热到快沸。便才吩咐了紫荆将浴桶和水都不要了,旋和紫荆换了衣服,提着茶壶出了庇梧宫。轻身一掠,沿着宫墙朝着若晨宫而去。
快速的寻至齐妃所居的若晨宫,听着里面传来齐妃的声音,又有喊齐妃母妃的女子声音,凤云浅瞧着手中壶嘴角勾起。旋即,毫无犹豫的直接躬身低头走进了若晨宫正殿。殿门外两个小太监没瞧出凤云浅异样,便与往常一般的站着。瞧着熏笼上放着冒热气的茶鼎,凤云浅看了看左手边和齐妃说笑的貌美少女,就掩身将茶鼎里的茶水,倒入了地板铜盆里放着的备用紫杉炭上。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玉壶内的水灌进茶鼎,又瞧了瞧齐妃和凤思远,便转身离开了。
本来想着凤思远睡着了给她硬灌下去的,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没睡,倒是能让齐妃也沾沾光。
翌日。
嬳妃早早去了正和宫,紫荆和紫芽则是一边给凤云浅梳发穿衣,一边好奇问道:“公主今个不去陪着嬳妃娘娘给皇太后请安了么?”
因为看嬳妃娘娘的模样,是很想让公主也去的。
“不了,今儿要出宫。”出了宫先往客栈去,把那些人一直安排在那儿也终不是长久之计。她已经吩咐青鸾将昨个赏的黄金带上,不行了先买处房子把他们安顿下。她手上的资金还不足以承担太大的行动,眼下,只得先给他们布置下要练习的东西。
还有濯叶,他身中一种名为“天使之号”的曼陀罗科毒。计量虽是很少,但似乎定期服用的缘故,导致了他身体无力,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解药她还没时间研制出来,不过,用银针可以为他解大半的毒,剩下的等她研制了解药,便可彻底除了“天使之号”的毒素。
只是她好奇,为何其他人没有中毒,独独濯叶有。
听着凤云浅的话,紫荆便问道:“公主可要奴婢们随同?”
“不用了,你和紫芽留下。”紫荆和紫芽尚不忠心于她,所以,没有把握的人,她不会用。至于青鸾和青薬,她们二人虽然是由凤云暮调教出来。但,可以感觉到,她们是真的忠心于自己。
且,紫荆和紫芽与青薬和青鸾比起来,还是太无心思单纯了些,她还是喜欢聪明的人。
“诺!”紫荆和紫芽应着,却是没想凤云浅信不信任她们。
“对了公主,昨夜若晨宫可热闹了,齐妃娘娘和三公主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全身上下红肿了起来,现在躺在床上,据说是动一下都刺痒刺疼的不行。太医说是中了虺虺毒,那三公主不知怎的听着,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要说这还是二月,天儿还冷,哪里能寻得虺虺那可怕的虫子。但是,三公主和齐妃娘娘却不是因着碰着了活的,而是太医说口服才导致的那般。听到这,宫里人都可心惊了。平常人别说吃了,就是看到都吓得有些发毛。”紫芽八卦般的给凤云浅讲着趣事,听得凤云浅面色淡淡,但桃花的眸子却是有一丝愉悦。
若她不会医术,怕是眼下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不过啊,奴婢小时候的村里有人竟抓那虫子卖钱呢。听说是有一种治病的药方需要用它做药引子,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奴婢是死都不敢去抓那东西,瞧着就够心惊胆颤的了。”紫芽认真说着,脸上表情都是害怕。
听着紫芽的话,凤云浅和紫荆笑笑,直道紫芽胆子太小。
说话间,凤云浅便已收拾妥当,让青鸾将昨夜那宫娥带着随行后坐上马车出了宫。外面一切都被大雪而覆,美极。
转过太岁大街,马车便行至了那家名为栖留的客栈。店小二很快的出来迎客,见着是前日夜里的凤云浅,便笑容满面道:“贵主里面请。”
这位姑娘出手阔绰,前日包下了好几间房,可是给了不少银子。而且,看这穿着,一定不是普通人家。
凤云浅还未应声,便见青薬从里面走了出来,“小姐,您终于来了。”说着,青薬脸色憔悴,像是彻夜照顾了孩子没睡的模样。
公主再不来,她就真的要死了。
看到青薬这摸样,凤云浅蹙眉,为何青薬看着很累?“怎么了?”凤云浅问着,抬步走了进去。
身后青鸾控制着那宫娥也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