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风家已经舍弃了凤云浅,所以除了风家,凤云浅不会再和什么人有关系。
“你可知本宫的人跟着那散布你不好舆论,而又夸赞凤云浅单纯的人进了哪?”他淡雅温温说着,手中翻书的动作优雅未停,似乎能让他认真的,只有眼前书里的字而已。
“哪里?”屈门娢问着,眉心微蹙。
“靖德郡王府。”与其说是跟着,倒不如说是君容胤身边的离倐故意般的让他的人看到。昨夜君容胤可是去了刑部天牢,能让君容胤那般人难得一见的接连管闲事,可见凤云浅实在不一般。
屈门娢听着,旋即想到了那日上安殿君容胤为凤云浅说话的事情。想着,屈门娢罗袖下的手紧攥,世人都道君容胤性子冷淡如雪似仙,没想竟也会被凤云浅那般贱人勾引。怪不得人人都道凤云浅母妃珠胎暗结了,还能让南梁皇凤远珄神魂颠倒的娶了她。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狐媚子。说不准顾仙袛就是不情愿的被凤云浅设计着拜了师,想着,屈门娢对凤云浅杀心更甚。
“别让母后失望。”他淡雅的嗓音噙着提醒,听得屈门娢美眸中恨意怔愣了瞬。
“娢儿知道了。”这次是为了母后,为了不让父王迁怒于母后,但她也只能保证在找出杀了奕王凶手的这段时间,不会对凤云浅做什么,可以后她绝对不会放过凤云浅的!
恢弘华贵的长政殿,右相杨洪举及三部尚书垂首思虑。上位长案前,凤远珄一袭龙纹锦衣,墨发随意披散,清雅温和,尊贵而威仪,他墨眸微抬间,似身后有花开成雪,尽是风华惊艳,叫人心乱。
瞥见上位帝王容颜不明喜怒的模样,右相及三部尚书四人皆心里那叫一个蚂蚁爬。
北狄公主存着不好的心思或许是真,二公主意气用事说不准也是真。现下两国公主都被说成了故意,无意谋害亲王,自然而然的已经牵涉到了两国之上。令史孔泽查验各命案尸身,皆未有失误之判,所以,二公主和北狄嫡公主现下嫌疑各解一半,凶手是不是别人还有待判。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出凶手。想着,右相杨洪举率先开口道:“陛下,现下奕王爷大殇,但事不可搁置暂缓。纵二公主意气用事,北狄公主举荐不思。可若真的凶手另他,却是要钦点人立查此事,好平息舆论啊。”
两国或许一战不可避免,只是,若是奕王之死另有他人,而南梁找不出还赖别国公主这一说法要是定立了,届时,南梁就成了无能小人,而北狄反而名声好了这可不行。
右相话罢,户部尚书齐江育却是道:“丞相大人言轻了,二公主的行为哪能是意气用事几个字可以概括。”
“本官言轻?那齐大人就觉得怎么重了?现下是两位公主嫌疑各半,而我南梁又痛失了皇宗,可齐大人就只向着别国公主,而不顾我南梁公主和国之颜面,试问,齐大人食君之禄的可安生?可是觉得我南梁皇朝需要向别国低头虚与委之!”右相杨洪举看着齐江育质问,心中不禁气郁。
自古不愿动干戈之国皆弱不可言,一旦将国于他国前退让兢兢,那别国定如虎狼般贪得无厌啃噬撷取。此事既不能强势,也不可蔫势。南梁能鼎立六国,风家功不可没,凤云浅再不济,也是风家血脉一系,风家家主虽至今未表态,可也未有打算不管凤云浅。若让臣子心寒,则心再难聚。万一别国打的就是挑拨离间这算盘,南梁便更不能正中别人意。
听到右相杨洪举此言,剩下两部尚书皆点首唯是。齐江育听此,见上位帝王微垂着眸依旧不辨喜怒,不由心中有几分慌乱却又镇定道:“丞相大人这又言重了,本官哪向着北狄公主了,奕王爷薨殁乃国之沉痛。本官也想快点找出凶手,安宗之魂,还两国公主于清白。还有,我南梁皇朝自开国便是大国,哪用得着向别国低头虚与,所以,本官只是就事实一论,丞相大人却就这般激动,着实让本官心里惊吓。”
齐江育说罢,还故作的叹息一声,皱纹显显观瘦的脸上满是一副冤枉的色彩,好像错的是右相杨洪举一般,看得其他两位尚书脑后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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