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趣儿如是,齐妃倒是冷静了不少,想要凤云浅死,看来得动动脑子,不能轻敌了。
凤思远却是什么也没想,只是心中郁郁的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忧心。
别宫,屈门娢收拾了些珠宝交给了余娴,便附耳在余娴耳畔道:“你拿这些东西着人找江湖中高手暗杀凤云浅,切记,不要被皇兄的人发现。”
现在杀凤云浅不能再动用北狄的人,就是她身边的暗卫都不行,因为那些人说不定真正效忠的不是父王就是皇兄。
听着屈门娢的话,余娴也只当屈门娢是只为了王后着想,便就谨慎应下后想法子出去了。
衡阳郡主的事还没定,金陵又出了件蹊跷事儿,一夜之间,参赴南梁科举会试的及第者全部病倒了,要说是疫病,那也该人人都会有。可偏偏的就只科举会试及第者一众上呕下泻,太医院派人瞧,却说是都齐齐着了凉。于是,身体不适,南梁皇令诏会试暂改期到二月十一举行,延两日。
这单单的南梁才子们着凉,也是让金陵百姓奇怪无语。
长政殿里,衡阳郡主跪于黑曜石铺就的冰冷地面,右相及公子殿太傅公孙维和两部尚书,还有皇室的几位亲王皆面色沉思站于一旁。
同站于旁的还有被诏的凤云浅。
“衡阳,这罪书你可认?”温温磁性的嗓音响起,凤远珄眸子里噙着几分锐气看向低头跪着的衡阳郡主。
听到凤远珄的话,太傅公孙维苍老精明的眸子闪过钝痛。衡阳是他看着长大,性子乖顺,不会是做出这种令人心惊寒颤的事情的。
衡阳听着,却是沉沉将头磕在了地上无怨道:“衡阳认。”
纵使她当时回过神有过扼悔,但,父王却是她杀,这一点是无争的事实。
在场之人听着衡阳的话,皆是心有各思。而公孙维和宁广王及景王爷凤行逸听此,却是纷纷跪下拱手道:“陛下!老臣觉得衡阳郡主不会做这种事的!”
“衡阳自小乖顺,臣觉得事有蹊跷,不能就这么断论啊。”宁广王说着,语气满是叹惋,衡阳这孩子怎么会杀自己至亲。
“臣也觉得,还望陛下再着人彻查啊!”景王爷说着,并无什么对阴嫡彧实力的质疑,只是单纯的想保兄弟之女。
见三人如是为自己求情,衡阳郡主却是未抬头婉婉道:“太傅,皇叔,谢谢你们还为这般的衡阳求情,只是,父王却是我所杀,并无什么蹊跷,或别疑有他。”
“太傅自小便教我们不要说谎,所以,衡阳说的都是实话。”她做的,她不会逃避,她说过,清楚的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她魔障了也好,疯了也罢,错已铸下,悔也晚矣,哪怕突然想活下去也不可能再活下去。
见她如是说,三人心中动怮,怎么会?
“不会的!郡主又没什么理由杀王爷!”太傅公孙维说着,依旧不相信衡阳郡主会杀了奕王。她那般尊敬自己的父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见太傅如是,衡阳打心眼里尊敬道:“有理由的,只是,衡阳不想说,如今错已铸,衡阳甘愿领死。”
听到衡阳郡主的话,太傅公孙维苍老精明的眸子满是怔然难舍。
上位凤远珄听着几人话语,修长墨眸里犹有几分黯淡,终,他温温磁性的嗓音响起:“你可知此罪恶逆,绝弃人理,刑处凌迟?”
衡阳郡主听着,缓缓闭了眸道:“知。”
“来人,带下去罢。”帝王之言虽未尽,却话意了然,看着衡阳郡主被两名禁卫军带下去,在场之人皆沉沉垂首。
凤云浅在旁看着,桃花眸满是淡淡的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猜度。
衡阳郡主离去,一时殿中人皆无话。后,右相先开口道:“启禀陛下,左相近日身子不适,伤寒较重,恐不能任主考会试,所以。”
奕王爷薨殁,素缟未落,可百姓与国政大事却不可缓。
听此,凤远珄骨节分明的手将面前书简放置一旁旋即温声磁性道:“便交由右相主理罢,礼部主持,太傅,卫将军,重华公主三人辅之。”
他淡雅温温的嗓音落下,听得右相眉宇顿蹙,本定的是右相璩子度主考,他和太傅卫将军君长里辅之,可方才他若是没有老到耳朵不好,他是听到了陛下说让二公主也辅理的吧?
璩子度虽年不过二十五,但手腕与头脑他皆信服,可公主且不论是女子与否,未好好入过公子殿,尚不能知识不识字,所以怎么能理这等大事,实在荒谬,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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