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那书呆子,现在是有了觉悟,却无狠心太过善了。看他模样也不似穷困家出身,难道家里都没个人跟着?
及第者名字皆已呈报礼部,届时若是少一人,定是要追究的。只是,此事若真有商悸舴插手,那精明的老头肯定会想好关李肃的理由。但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理由,所以,那姓商的女子若真的喜欢李肃,定不会希望李肃被冠以莫须有不好的罪名。
想着,她和濯叶便到了刑部,夜已黑,刑部天牢高阶上的大门两侧,立着两个铜鼎,鼎中赤色的火妖娆,不远处,正襟站着两个悬刀官服的狱卒,许是夜太寒凉,两人不时抬手附嘴边哈气。
看到这,凤云浅拍了拍濯叶的肩小声道:“在这里等我一会,一会就回来。”
濯叶听着,乖巧的点了点头,凤云浅见他应了,正要离开倚着的墙壁却陡的听那守着天牢的其中一人语气不满烦躁的啐了口唾沫道:“他娘的换班的怎么还不来!”
“你说话小心些,让人听去了你的饭碗还要?”另一人提醒,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小心。
“呸!这破饭碗老子还真不稀的要了!整天过的什么狗日子!吃剩下的穿剩下的!就那么点俸银还他娘的要孝敬上头!不要了正好!我表姑母家在麓山城里置了间小酒肆,过两天儿我就挂印了去投奔他们。”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俗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前儿不是说了吗,我去想投奔我那租了十几亩地的大伯,结果他们说不识得我,你看,那可是我亲大伯,这人一旦富贵了点,谁还想跟咱这号人沾关系。”
“你这什么比喻,算了算了,跟你这种粗人也讲不出什么玩意儿来。”那狱卒有些不高兴的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再搭理另一人的模样。
见两人说恼了,凤云浅便摇了摇头的轻身闪到了天牢的高墙下。其实那个人说的没错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怕就是他挂了印,他那表姑母也不定能留他。
看着身后倚靠的高墙,凤云浅扫了眼四周,便躬身一越掠到了上头,因为太高,凤云浅上去后险些站不稳。看到两队巡逻之人,她赶紧伏低了身子。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摸索到了关押刑犯的地方。
避着人,她快速的打晕了一正好出来倒水的典狱,将人藏好换好衣服,便端着地上的瓷碗垂首走了进去。
刚走两步,凤云浅便同手中的瓷碗一起撞到了一人的背上,她的脚还好死不死的正好踩到了前头人那双墨色锦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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