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话,终他凌着那双笑晏晏的桃花眸额首道:“我应你。”
或许,她真的是那个传言的二公主罢。等卫宁来寻他,会试恐就赶不上,他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再冒险。
见他应了,凤云浅薄秀唇角勾起笑意道:“你不毒舌的时候还挺好的,我瞧瞧你长什么样,竟能叫那姓商的美人如此垂爱。”
心情好了,凤云浅就不正经了的,直接抬起两手就要去拂开遮着李肃脸的墨发。看他动作,某男直接转身躺到了床上,一副死活不想搭理她的模样,看得凤云浅白了他一眼道:“明个会把你放出来的。”
说罢,她便垂首悠然离去。
稻草铺就的床上,李肃幽幽翻身看了看凤云浅真的走了,才又幽幽的坐起来。
那头,凤云浅刚走出入牢房的二道门,肩上便搭上了一只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条件反射的,凤云浅要躲,但为怕自己看着可疑,方险险克制住慢慢转身。
垂首看着面前那双仅离她一尺之遥的墨色锦靴,凤云浅眉角抽了两下。南宫戟!他把手搭她肩上作何?认出她了?!不会吧,她可完全没有紧张什么的让人看着不对劲的气息。
正想着,那本搭在她肩上的手突然朝她的脸伸来,纤长的手指流转然后抬起了她的下颌。见此,凤云浅果断眯起眼撇着嘴巴看向他。他绝对不是好男色!肯定是怀疑自己,果然,凤云浅这么想着时,就见那人看着自己雅声道:“你,和一人好像。”
这典狱虽面色脏了些,但模样身姿还是和她好像。某男如是想着
凤云浅:“”她和那典狱换衣服罢,特意在脸上抹了些墙灰,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只是怀疑。
她该怎么说?
某女正想应对之策,就见他骨节分明的食指游移在了她的唇边,细细磨砂,似在等她回应。
看到这,凤云浅表示对面前这张妖冶绝致又无比熟悉的容颜,心里有点微妙。前世她最亲近的人只有两个,一个算是养大她的师父颜术,一个是与她几经生死的好友。颜术是公冶财阀大少爷,却经常黑白道里厮混,她的身手就是颜术教的。
虽然叫他师父也是因为他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在自己面前打滚,弄得她受不了才答应拜他为师,但,在她心里,他们俩是家人,如父如兄。
只是,一个背叛了她,一个颜术也于那时的两年前不知去了哪,她遍寻各国也不曾有他消息,许是真的穿越了,这南宫戟保不准还真是颜术的儿子。想着,凤云浅正要说话,谁知抬眼就见面前的美男子冷淡如斯的直直盯着她的脸,似乎在思考什么。
见此,凤云浅赶紧退后一步拱手俯身道:“小人大众脸,很多人都说小人像谁谁谁呢。”
咳咳,再看会他肯定就认出自己了!
看她明显有几分防备,南宫戟顿在半空的手垂了下去,如魔似仙的绝致容颜像是闪过了然,旋即他阔步走近她,自袖里拿出一块雪锦帕子放到了她的手中,便就越过她离开了。
身后跟着的皆白和韩裵有些讶然的看了看凤云浅,是以又快步的跟着南宫戟出去了。
凤云浅呆了瞬,见辛平良脸色不太好的来了,就赶紧抬步出去了。他给她帕子是认出她了?不然他也不像是会给一个典狱男帕子的人啊!?嘛,反正他就算提起,她死不承认就好了,想着,凤云浅麻溜的换好衣服就和濯叶回了宫。
回到庇梧宫刚用完膳,凤云浅便给嬳妃把了脉后就于长案前铺纸抬笔,青鸾没问什么,只是在旁磨墨。
李肃的事情很好处理,科举及第者,乃国之重视良才。将才她问了青鸾,也将那姓商的女子描述与她听罢,遂得知了那女子是商悸舴的孙女商意晴。
或许少一及第子对刑部尚书商悸舴来说解决起来不难,但若是让皇帝知道了他以权为孙女逼亲不成反欲加之罪关押无辜,还关押的是及第会试的应试者,那他就不好弄了。
将事情排列好写下,凤云浅又检查了下,觉得没问题的点了点头罢,便就将纸折好收入了袖中起了身。
见凤云浅朝殿外走去,青鸾不禁开口道:“公主又要出去?”
“嗯,去长政殿。”她要去见凤远珄,让凤远珄作证把濯叶留在她身边,这样别人也就不敢多置喙什么了,顺便把这封信偷偷放到凤远珄手边。
公主素来有些怕皇上,怎么突然要主动找皇上了?想着,青鸾却是接过紫荆手中的裘披给凤云浅披在了身上道:“可要让紫荆和紫芽给您在前头掌灯?”
现在公主能随便出入宫掖,但不少人都背地里说公主的不好,有点是出于嫉妒,有的是一边墙头草的倒。今个太后娘娘还让人来宫里过问公主在不在去了哪儿,她也只得借口托辞说公主是为嬳妃娘娘去静安寺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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