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了。”她道,却是不打算离开。信还没搁下,怎么能走!不过,怎么搁?她走到凤远珄面前然后指着房梁大叫:父皇!看!飞机!
然后趁凤远珄和莫柬抬头,她塞信?咳,不可行,一猜肯定就知道是她搁的了。
算了,还是半夜趁凤远珄睡觉的时候再偷偷来放好了。想着,凤云浅拱手道:“儿臣告退。”
见她退后几步转身离去,凤远珄便将笔放下,一双修长墨眸看向案上被划的横七竖八的墨痕,晦暗幽转。
庇梧宫,凤云浅回去罢便要去看嬳妃,步入里室,却见代荷右手停在嬳妃的口鼻上空,不知道在做什么。
“代荷。”凤云浅出声,已是抬步走到了床帷前。
一手里拿着锦帕,一手停在半空的代荷猛的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乱的收回了手转身对着凤云浅福礼道:“奴婢见过公主。”
“嗯,本宫走后母妃可醒来过?”她道,便就走到了床边坐下,手指搭上了嬳妃的手腕。
今儿太阳虽大,但天儿冷,遂大雪只化了大半,明日还要往礼部商榷会试事宜,下午兴许能空出来时间去金陵城外附近的山上寻寻禁生草。
“回公主,未曾。”代荷回应着,眼眸微垂。
“退下罢。”脉象又好了些,看来黄草和血参很有效用。
“诺!”代荷退身离开,眼眸却是瞥了眼凤云浅搭在嬳妃手腕上的手指。
紫荆和紫芽还有青鸾进来时,便见代荷正好出去。看到凤云浅在为嬳妃把脉,青鸾便就走过去将手中托着的手炉放到了凤云浅手中。
“公主别担心,娘娘不会有事的。”将娘娘推进千秋池的人还没线索,公主这两日不让她离开娘娘,就是怕想对娘娘下手的人再出现。
“是啊,公主放心吧,今个张太医也来过了,说是娘娘已无大碍。”紫芽站在凤云浅旁侧说罢,便就俯身将手中提着的脚炉给掖进了嬳妃脚后的被子里。
今儿张太医也是奇怪,明明是他开的黄草和血参,却问血参和黄草哪儿来的,最后也不知怎的了,脸色不太好的说了句娘娘无大碍就走了。
听着紫芽的话,凤云浅额首,那两撇胡子的老头肯定奇怪黄草和血参哪儿来的吧,知道了又如何,她还未追究他的失职。
将嬳妃的手放进被子里,凤云浅便又抬首看向身侧站着的三人问道:“正殿桌案上摆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她和濯叶回来时,就见平日里只放宣旨和笔砚的长案上摆了不少青棕黄红色礼件盒一样的东西,看得出来那不是庇梧宫原有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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