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浅就站在他跟前看着,满眼懵逼,满脸呆滞的抬手抚着他头安慰道:“别哭了,姐姐长这么大,都没有你这两天哭的泪多。你放心,姐姐不是不要你了。”
她不过是才说了句让他以后住在墨园,然后他就好像被抛弃一样的阴沉哭着不动了。而且还不哭出声,就那么抿着嘴的啪嗒啪嗒掉眼泪。
见他不吭声依旧跟个委屈的小媳妇般,凤云浅声线直接严肃了几分:“听不听话?”
果然,只要她严肃,他立马不哭,双眼噙着泪的抬头看她,模样萌的不要太可爱。
看他抽泣小可怜的模样,凤云浅叹口气摇了摇头道:“可听话?”
“嗯,听。”
“真的?”
“嗯。”他道,“但是,姐姐一定不要丢了我。我,我。”
我所求不多。
见他这么说,她点头,“姐姐虽不是你亲的,但胜似亲的。不要患得患失了,你要相信姐姐的人品。”
听着她的话,过了会,他才点头,“嗯,那我以后每天都在宫门口等姐姐。”
“每天?姐姐又不一定每天出宫。还有,你可不要乱跑,在墨园好好待着,每过五日姐姐都会去看你的。”她将他送到墨园,再去礼部。顺便让青薬回来,不然青薬一直消失在庇梧宫会引人怀疑。
听着,他藏下眼底的不愿,点头应下了。
两人说好,便就步步朝宫外而去。
而此时,大理寺天牢。
打着念旧情名义,来探望衡阳郡主最后一眼的荆悬,却是将两封信扔到了衡阳郡主的面前。
她打开其中一封,惊的头皮有些发麻。
这封告发信,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写好,交给了自己的贴身婢女。
她已经嘱咐了珍珠,她若是出了事,就把这封信想法子呈递到右相和左相府。
怎么会在荆悬手里?!
难道珍珠被荆悬抓了?还是说珍珠已经!
看着面前一身银灰色长袍的荆悬,衡阳郡主心底不甘。
瞧着她眼神,荆悬却便就自顾自的坐到了牢里破旧沾着灰的桌子前。
“别蠢了,你的好心腹丫头,早就是我的人了。”他道着,本来在众人面前谦卑有礼的眸子,这时满是不掩狡诈精明的狠辣。
听着荆悬的话,衡阳心底顿沉。珍珠,竟,竟背叛了她吗?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