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家怎么可能卖。
凤云浅听到这话,眉角抽了两下。
虽然觉得扯淡,但是,古代人最信的就是这个。
这真是比想象的还不容易。
青鸾见宫娥已经上膳,便就对着凤云浅道:“公主,用过膳再想吧。”
公主眼底有些乌青,可见这几日也没睡好吃好。
“嗯。”凤云浅应了声,想到答应了九方染今日下午要去阴家,便就赶紧吃饭。
此刻,阴家。
房檐下软榻之上懒懒坐着一人,依旧是一张让人望而生畏的面具,苍白到似要透明的皮肤。他褪了官服,只着披着一件月白外袍,腿上盖着一件墨裘披。裘披上,是一卷泛黄的书籍。抚在书籍上的,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那往日寡薄殷红的薄唇,再无了魅惑横生的谪仙之色,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只剩了无血色的苍白。
阴知箢在不远处的廊下看着,眼里尽是淡淡哀伤。
兄长已经在昨日卸任了大理寺卿,现大理寺卿乃是权勖。兄长是个多痛苦都不会表露出来的人,可这次突然辞官,身子一定是很严重很严重,严重到怕自己失态的突然倒下,严重到觉得自己的时间到了。
她知道,这个人,似乎一直在等这一刻。
她知道,这个人,从没为了活而执着。
她知道,这个人,从不笑。
她知道,这个人,半生煎熬。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她轻轻抬步离去。
神医说,遇到了一个能取出寒蛊的大夫,会说服兄长接受看诊,可以抱有希望么?
“我已叫人去带那大夫来,你确定要这般衣衫不整的见?”九方染手里拿着一株雪莲从房间步出,看着阴嫡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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