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不明白。
见了心心念念的七叔,理应高兴得合不拢嘴才是。为什么景菡非但没笑,还满脸愁怨,一坐回椅子,“啪”地翻出理综真题,也不管下午的课是什么,埋头便唰唰唰填答案?
后面的慕城也不正常,一反常态的沉默。杵着下颌痴痴地看着景菡的背影,目光含怨,有时会咬着手指,一副被丈夫抛弃的深闺小媳妇样,那模样,怎一个委屈二字能倾诉?
唉,她身边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做完一套理综,景菡拿着红笔自己对答案改。下午第三节课铃响时,景菡刚好放下红笔。
“走,吃饭!”她说着,猛地站起身,还顺带拉了下陶陶。
陶陶正在打瞌睡,似梦非梦时被这么一拉,吓得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脚蹬了下地板,肢体和桌子一撞,搞出的动静连铃声都掩盖不了。
霎时,规规矩矩坐着的学生纷纷侧目。
讲台上的灭绝停下动作,扳着脸朝她射来凌厉的目光。
经历了当着全校师生给景菡道歉一事,她现在恨景菡恨得要死。可也长了记性,不敢再对景菡发难,只幽幽收回目光,“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
陶陶拍着胸脯,“吓死我了。汉子,你这欢欢喜喜的去,回来的时候一脸愤怒委屈,到底发生了什么?……喂……”
景菡未答,只快步离开。
所经之处,带起一阵风。
陶陶在后面追得十分辛苦。
食堂餐桌上,陶陶睁目结舌。
半晌,她把下巴合上,“汉子,你跟你碗里的饭菜有仇吗?”
景菡嘴里已经塞了一大堆食物,腮帮子鼓得跟仓鼠似的,却还在不停塞。
那双灵动的桃花眼此刻呆愣愣地盯着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