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阴风涌入,掀起寝室内的蝉帐一角,帐内的美人绰约多姿,透出一种朦胧之美,教人浮想联翩。
油灯倏忽亮起,照出帐内一丝不挂的胴体,美人体态婀娜,令人血脉贲张。
白鹤游咽了一把口水,朗声说道“若不出我所料,帐内之人乃堕落天使潘多拉。”
美人正是潘多拉,她惊讶道“国师如何得知我已堕落?”
白鹤游见先声夺人奏效,当下得意道“我不但知道你的过去,还知道兔精心安排我来地下迷宫的目的,便是为了让你见到我,你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说说找我有何贵干。”
潘多拉暧昧道“国师看我这般模样,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为哪般么。”
白鹤游呸道“天杀的,休想用你那肮脏的肉体来引诱我,他人看不穿你而把你捧成女神,我却对你的种种丑行了如指掌,你在我眼里远不如一只苍蝇。”
潘多拉一声气哼,披衣而起,飘逸而至白鹤游面前,幽怨道“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知不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面对近在咫尺的潘多拉,白鹤游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不禁脱口问道“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潘多拉眼神为之一暗,整个人仿佛老僧入定。
白鹤游倏忽感觉到脑后有股凉风,遂下意识地侧头过一边,岂料凉风亦跟着他的脑袋走。
嘣!
伴随着白鹤游闷哼一声,自行敲打他的木棒当空落下,一缕魂魄从白鹤游身后悄然进入潘多拉体内。
魂魄复位的潘多拉伸手扶住昏过去的白鹤游,自言自语道“当然是为了修魂之术。”
昏昏沉沉之中,白鹤游感觉自己仿佛跟随着扁舟摇曳在潮水上,一波未平一波又来侵袭,扁舟将他带上潮尖,又将他带入潮底,一波遮天盖地的潮水迎面扑来,扁舟遂将他带入高潮里。
白鹤游兴奋地啊了一声,睁开眼晴,发现一丝不挂地潘多拉正扒在他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气极之下,白鹤游便想推开她,哪知却发现双手被缚于床头上,双足亦被缚在床左右,当下怒道“没想到你可耻成这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羞耻之心吗?”
潘多拉抬起头来,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沾连的金发丝,不解道“交欢乃男女之乐,何来羞耻之说,况且我看到你方才也很受用。”
白鹤游呸道“若我知道是你,我情愿和一头母猪苟且。”
潘多拉生气道“你是第一个让我舍不得取你精魂的男子,但你竟然嫌弃我,我有何不好,不输天下美女之容,修魂之术已接近神仙之境,全希腊男子为我疯狂而来,偏你就有眼无珠。”
白鹤游冷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为了修魂不断地吸取男子的精魂,就算你修成神仙之境也没用,因为你已入魔,可笑的是,我竟然和一个女魔头谈羞耻心!”
潘多拉疑惑道“难怪我老是修炼不到神仙之境,原来我已然成魔,但是我为何感觉不到自己是个魔者呢?”
白鹤游忍不住说道“毒蛇焉知牙中有毒,丧心病狂之人又有谁会相信自己是个坏人。”
潘多拉试探道“那你愿不愿意和一个决定改过自新的女魔头长将厮守在地下迷宫里。”
白鹤游哼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有改过自新的诚意,你想改过自新,就应该听从上天,老老实实地呆在翼龙岛忏悔。”
潘多拉叹息道“说起翼龙岛我就难过,我有个弟子被人用阴阳镯束缚了双足,但我却无计可施,凑巧得很,她那对阴阳镯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样。”
白鹤游恍然大悟道“原来波斯猫竟然是你的弟子,难怪她为了不暴露你的身份而自称是翼龙怪的弟子,原来你就是为了她双足上的阴阳镯而骗我来地下迷宫,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罢,我决不会让她再去害人!”
潘多拉耸肩道“无所谓,我是听她提及你这人很有趣,才来会会你,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如今想到她竟然勾引过你,我便莫名吃醋,失去了帮她解放双足之心。”
说到这里,潘多拉脸上现出羞涩之情,继续道“我要将你永远囚禁于此,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让你的红颜知己分一羹杯。”
白鹤游慌道“你千万别这样,何以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因为我有备而来,临走前我曾叮嘱我那两个爱妻,万一明日我回不去,仙使之妻便乘龙妻飞往天宫汇报给神仙,声称我已被你擒住,还将你贼心不死而引诱希腊男子来地下迷宫的丑事抖出来,为了达到目的,你还制造天灾人祸,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指使翼龙怪一族在海底扇翅而形成海啸。”
潘多拉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奇怪,你怎的知道我这么多事情。”
白鹤游施加压力道“如若上天还知道你和佛祖勾结,想必不用我跟你多说后果有多严重。”
潘多拉蹙眉道“你想诈我?”
白鹤游正色道“今夜你就能知道我有没有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