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像是从隆冬走向了初春。
只有肖珂哥哥的身边,才是她该待下去的地方吗?
大叔只是她的一个梦,既然是梦,早晚会醒。
所以,如果不想忘记的梦,就将它封印起来。
她尝试学着小时候的样子,坐在餐桌前,等待肖珂哥哥给她做美食。
厨房里传出香味,一天没有吃饭了,忍不住咽下口水。
那是虾仁混沌,好熟悉的味道!
记得肖珂哥哥的手艺,是跟妈妈学的。
想起妈妈,苏浅眼神黯淡。
妈妈真是那样的坏女人吗?
她不想让自己去想这些事的,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肖珂围着围裙,端着一碗混沌送过来的时候,苏浅努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对他说声:“谢谢!”
肖珂那张略显阴柔的俊脸却是一沉。
等她吃饱之后,他才坐到她的对面灼灼盯着她的眼睛。
“浅浅,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
苏浅不知该从何说起。
妈妈在肖珂哥哥眼里圣洁的印记,她不想去打破。
和大叔分手的事情,她也不想肖珂哥哥担心。
肖珂眼底出现一抹迟疑。
怎么可能会没事,没事她又怎会如此狼狈!
“没事就好,你在肖珂哥哥这里想住几天住几天,现在肖珂哥哥去给你买衣服。”
“不用为我花钱了,我的衣服烘干了就好……”
肖珂已经走出去,顺手关好了房门。
走出门外的肖珂,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今天贺泽川对浅浅做了什么,还有白家,他们一家人将她怎样了!”
“没问题,你等等!”对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很快那人就打来电话:“苏浅和贺泽川提出分手,贺泽川居然同意了,呵!”
肖珂闻言,莫名一阵惊喜。
随后他俊脸上出现紧张:“是贺泽川逼她主动提起的?”
“贺泽川没有逼她,倒是她逼了贺泽川!”
“……”
贺泽川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肖珂比很多人都清楚,浅浅居然可以逼他?
“他真的同意分手了?”
“我说肖大少爷,你和贺泽川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太优柔寡断,分手就是分手,无论因为什么你的机会都来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以后……”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妹妹!”
“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你自己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如果还想知道她去白家做了什么,就别和我装蒜!”那人没有一点客气。
肖珂俊脸也阴沉下来:“她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都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记住,我们是合作关系,这种事,我不想再在听见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你!”
“好啦,你也别生气了,就当我多嘴,今天苏浅去了白家,是因为白珍珍挖了你义母的坟墓……”
“该死……!”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对面的人将一切都告诉他,肖珂的俊脸瞬间苍白如纸。
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密汗珠布满额前。
“你骗我!”
“这种事你去一问便知,我又何必骗你!”那人嗤笑一声,直接挂断。
肖珂站在那里,如同苏浅一样,他也受了万般打击。
驾车去商场为苏浅买了几套衣服,回来的时候看见路边散步的老人,肖珂认出是住在不远的张老爷子,在附近住了一辈子的人。
肖珂从车子上下来:“老爷子,等等!”
“先生有事?”
张老爷子老眼昏花,逆着灯光,眯眼看着挺拔的青年。
肖珂故作轻松的试探问:“老爷子您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一定认识一个叫做白诗韵的女人!”
白诗韵就是义母的名字!
“你说她啊,几年前就跟男人跑了,老白差点被她气死,那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等等,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肖珂嘴角出现一抹苦涩的笑。
他懂了!
“谢谢老爷子,其实谣言不可信,她又怎么会是那样的女人,祝老爷子您长寿!”
说完,他浑身透出冰冷气息,不再看这个说义母坏话的老人一眼。
当年,就是这些人将义母逼走的吗?
即使义母再不好,也是他肖珂的恩人,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肖珂回到别墅,将衣服递给苏浅,俊脸上又出现温暖的笑:“已经给你买来了,看看合适吗?”
“肖珂哥哥给我买的,当然喜欢!”苏浅拿着衣服便快步往卧室走。
“等等浅浅……”
肖珂叫住她,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