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肆无忌惮说着,任扩焘又抓了那被绑之人衣领,喝问道:“老子在问你话呢!”只一瞬间,那人头一歪,耷拉到一边。在一旁的王文卿惊道:“他死了!”
众人皆是一愣,黑魔王身形一闪,从任扩焘手中一下抓过那人,撑开那人的嘴,看见舌下有一颗被咬碎的药片,漠然道:“毒药早放在口中,刚刚咬碎自杀的!”
从任恬莫名其妙被刺双眼,再到现在一个明教弟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死去,文菁叹了一口气,心道:“恐怕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了,显然有人精心策划想要陷害明教!”
果不其然,任扩焘“哼”了一声道:“黑魔王你还在假装不知情,派了明教中人来杀犬子,人证俱在,你有何话所说?”黑魔王大笑道:“便是我干的又是如何?”以他的性子,若是别人好言对话,肯定会如实相告,帮着找出凶手的蛛丝马迹,可如今任扩焘咄咄逼人,索性承当下来,与对方大打一场。
黑魔王将手上的尸身放到地上,如幻影般迅疾,单手向外划拳,又收了回来,忽然反手一拍,近旁的几个岭南派弟子都飞到一边,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叫唤疼痛。任扩焘怒气冲天,又是轻飘飘的一记“刚绵掌”直直拍向黑魔王后背。他却没有闪避,集中运气,只听得任扩焘“啊”的一声大叫,为他的内力震出七八步远。
黑魔王冷笑道:“只可惜,你功夫尚未到家!”王文卿大叫一声“我来领教施主的高招”,单手合十,拂尘一指。黑魔王顺势推出一掌,两股内劲碰于一处,相持到一起。周围人都觉得一阵劲风扫过脸颊。
众人见他们以纯内力比拼,都注目而视。云霄派武功自开山祖师起都是纯阳之力,一招一式均见成效,是以内功也常常以正派自诩。而再看黑魔王时,却不知使用的是哪种招式,周身阴森鬼魅,逼得王文卿心中不寒而栗。
王文卿渐渐力衰,头上也渗出点点汗珠,看黑魔王时,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气。任扩焘心中恨恨道:“黑魔王果然高明之极,我这个最厉害的师弟也是敌他不过,看来只有师傅能够镇住他。”
罗宇真忽道:“师父出关了!”话刚落音,一个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发须飘飘的道人缓缓踱步而来,手指一扬,要将比拼的二人震开。黑魔王一个冷笑,手掌一缩,另一只手却忽然一挥,想胁着王文卿之力一齐挥向他。白行之一只手轻轻化去王文卿手指内力,另一手扣住黑魔王掌力,使之反噬。黑魔王心中暗暗叫苦,急忙收力,但也有五成的力道打到自己身上,震得五脏惧麻,心中暗道:“姓白的老儿果然不同凡响!”脸色却是不改道:“掌门人好深的功力,墨某敬佩!”白行之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几位施主何故闯我凌霄殿?”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