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之接过,略有吃惊之色,忙问道:“那人是谁?”徐晟道:“那人嘱咐我说是不孝之人交与道长。”白行之更加吃惊,几乎同时,罗、王二人蓦然睁开了双眼。白行之又急切问道:“那人可姓宁?”徐晟摇头道:“他却是姓立,他还说他在白桦林中等着道长。”
白行之如恍然大悟一般,道:“他姓立名本,是也不是?”徐晟点点头,正心想他怎会知道,罗宇真和王文卿几乎同时失声道:“师父”又转头问徐晟道:“你……你在哪里见到了那……立……立本?”徐晟回道:“我们受任掌门追杀,误入不归林,就是在那里见到了他。”白行之喝道:“你们两个欺师罔上,不是说小师弟畏罪自杀的么?”罗、王二人不敢做声。
白行之又轻声问徐晟道:“你们如何走出了不归林?”徐晟道:“任扩焘本来想在林中杀我们,是那位道长护着我们,与我同行的那位文姑娘十分聪明,就带着众人转了出来。”
只见白行之仰天喃喃道:“这么说,不归林不是不可破……”忽然又一道厉光直视罗、王二人,道:“孽徒,你们统统给我下去!”吩咐另一个一直没有言语的弟子道:“卲逸,你且和这位施主先在这儿等着,为师去去就回!”那个唤作“卲逸”的道士恭敬道:“弟子遵命!”
白行之急施轻功,向后山白桦林赶去。此刻他心中痛苦万分,自己最后一个弟子竟困于不归林将近两年却因为两个徒弟的欺骗全然不知,恨不得下子到达白桦林。
他一会儿便进了林中,由于此阵本是他布置,所以非常熟悉,长啸一声道:“立本”急忙前行,忽觉到一股气息,猛然转头,看见不远处立着一个身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道人。纵身上前,道:“道立立本的字,你果真没死?”
原来那立本姓宁却是名立本,他在不归林中向徐、文二人隐瞒了自己的姓,将名拆分。此刻,他跪在地上,向白行之磕头道:“不肖徒望师父恕罪!”白行之本对那件事心存疑虑,但两位徒弟一致说是小师弟畏罪自死,便渐渐打消了困惑,现在却忽然见到他依旧活在世上,显然二人对自己隐瞒了不少,急忙道:“你又何罪之有?倒是为师,误听妄言,几乎误会了你。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且先回凌霄殿再议!”拉了他飞身赶回。
师徒二人刚进殿内,便望见王文卿正对徐晟喝问道:“施主可是当真,小师弟怎可能困于不归林两年?”白行之悄无声息地现到他跟前,道:“孽徒,你还有何话所说?”吩咐了“卲逸”带宁立本去沐浴换衣,神色严峻道:“此事实乃我云霄派之不幸,今天我便要清理门户,废掉你们二人武功,免得以后再贻害世人!”王文卿忙哀求道:“师父饶命,弟子知错!”倒是罗宇真闭口不言,似乎做了受死的准备。
徐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严重后果,一时也傻了眼,道:“白道长何必如此动怒?”忽然,宁立本抢身道罗宇真面前,恳求道:“师父,此事也不是三师兄和四师兄的错,全然在于大师兄。弟子虽被冤枉,心底里却一点儿也不怨恨两位师兄,还请师父息怒!”他的一番话使白行之抬起的手微微放下,道:“孽徒,等你小师弟换衣服出来,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