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道:“他说他本是岭南人,岭南派的任掌门害死了他妻小,他就到云霄派那边去告状,谁料非但没告成,还给云霄派轰了出来,故加入明教,伺机来复仇!”钱堑道:“并且这人的武功还算不错,比我身边的那几个亲随都要高上不少。”方百花暗道:“原来是这样!”便道:“你们怎地杀了他?”“是我杀的!”阿哈承认道,“他作为我的亲随,我这个掌旗使有责任,在他招了之后就一掌拍过去,没想到此人武功确实高过别人不少,一掌居然拍不死,我补了两掌,他才吐血身亡。”方百花道:“那你们是怎地发现他的?”钱堑道:“是我发现的,我睡下后一觉醒来去屋后解手,发现一个黑衣人掠过,顾不得披上衣服跟踪过去,见他径直朝裴邵逸住的地方过去。我半路截住他,与他交手,惊动了哼哈二将。我们三人很快将他抓住,他就招供了!”
方百花又询问了诸多细节后叫三个掌旗使离去。很快天色大亮,已到辰时,方百花叫人唤来了白行之,说是用了文菁所定的“欲擒故纵”之计抓获了凶手,又将过程讲述了一遍。白行之大喜,道:“敢问贵庄庄主,可否将凶手交由我们云霄派处置?”阿哈走上前来,道:“恐怕白掌门是见不到活人了,此人已被我所杀,如果白掌门不信,可以问你的弟子裴道长,昨日我抓获之时,他也曾亲眼看见!”说罢,叫了两个明教教众将尸体抬了上来。
白行之对身后的裴邵逸道:“陈居士所言是否属实?”裴邵逸走上前来,对师父行了个礼,道:“回师父的话,昨日庄中有一位姑娘故意将我单独安排在一间房间,并且暗暗告诉我计策,之后凶手想来杀我,第一次听说没能抓获成功,第二次终于抓得,除了第一次没有抓获的那段过程是听几位居士所说,其余均为亲眼所见。”钱堑道:“本派杀他的主要目的在于想让他留个囫囵尸首,他虽酿成大错,但本派还想让他作为明教弟子的身份下葬,望白掌门恩准!”白行之叹道:“死者不能复生,现在凶手也伏诛,贫道亦无其他要求。”对百花山庄和明教众人拱手道:“既然卲逸如此说,贫道完全相信居士的话,回去自会安抚岭南派!”要向众人告辞。
方百花伸手道:“白掌门且慢!”白行之问道:“方居士还有何指教?”方百花谦让道:“云霄派作为中原武林第一大名门正派,要说敝庄对贵派的指教那是万万不敢的。我有些妇人之见要说与白掌门听,若是听得,作为建议若是听不得,权当笑耳。”她的一番客气话也使得在场的云霄派弟子有些自豪。
方百花道:“白掌门行事光明磊落,是武林人士的典范,这一点是完全没得说的。我的建议有两点:其一,听说林灵素甚得天子和权臣的重用,虽不似出家人的追求,但旁人也本不该过问,可是林灵素在京师勾结奸贼,欺压百姓之事的传闻想必贵派也闻一二,作为白掌门的大弟子,贵派如何完全不管?”白行之愧然道:“方居士所言甚是,我已派了三弟子去京师追查元虚子的所作所为,想必不久后,会给天下一个交代!”这边明教众人原本料到他会百般抵赖,没想他当真承认,不曾有任何遮遮掩掩,心下也为他的坦荡所折服。
方百花继续说道:“白掌门既然如此说,那我这个杞人忧天的妇人更加不必有什么担心的了。这其二就是关于白掌门眼皮底下的岭南派”她故意停住,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