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将文菁拉到一旁道:“菁儿,既然咱们现在都知道了一些关于明教那边和梁山这边的仇怨,你不必与我一道过去的。”文菁道:“没关系的,我就当作看看晟哥哥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罢了。”徐晟自哂道:“我对这儿的也无甚印象,虽然听娘亲讲过一些,但说不上特殊的情感,也只是随几位大哥去感受一下。”
来到村南,阮英招呼着众人上船,摆船的是三个汉子,她不曾见过,问道:“原来渡船的那个老伯呢?”为首的一汉子道:“刘伯去年走了,现在换做咱们仨兄弟!你们这边人多,正好要坐三条船,敢问是去哪里?”
阮英指着湖中道:“去梁山泊。”那汉子本以为他们是要从水路去北面,未料是要去荒无人烟的梁山泊。一行八人都上了船:徐晟、文菁和阮英上了老大的船,花逢春、玉芝和穆山上了老二的船,蔡梁和萧桑柔上了老三的船。
渐渐靠岸远去,岸上偶尔走动的行人也不甚清楚。三艘船的快慢不一,相距较远,徐晟这条船的汉子却开始嘲歌了起来,唱道:“爷爷长在水泊边,不怕管来不怕官。客人想从水路过,只管留下买路钱!”
徐晟暗暗问自己:“莫非遇上了黑船?”那汉子放了手中的撸,圆睁怪眼,从衣襟下面掣出一把明晃晃刀来,喝道:“你们也须认得我水泊边上的赵爷爷,是自己乖乖交出钱来,还是要我来搜?自己乖乖教出来便给一条生路,否则嘿嘿!”又对文菁道:“他们两个让我一刀一个,都搠下水去喂鱼,你这小姑娘随我回去享福吧!”
徐晟抢在她身前,正手一推,接着又反手一拉,“扑通”一声,那汉子掉入水中。船却有些不稳,文菁稍稍扶住了他。那汉子在水中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你等着,一会教你们三人都做落汤鸡,乖乖束手就擒!”说话间,就一头潜入了水中。
阮英带着不屑的神色,道:“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在这里瞎卖弄!看来俺要当一回护花使者了!”也是一头扎入水中。
只消得片刻,她从水里浮了出来,嘴里咬着一把尖刀,靠近船时手里却拉着一个人,绑得像个粽子。她把刀扔在船上,对徐晟道:“帮俺把这厮鸟拎上去!”
紧接着,她又潜入水中,看得第二艘船也朝这边驶来时,浮出水面,抱住那老二的双脚,一用力,将他攧下水去,也把他缚了扔在船上。又用同样的法子缚了老三。
三艘船靠在一起,阮英喝道:“你们也须知道,当年这梁山泊若是提起俺老爹和他的两个兄弟的名号,便是天皇老子也不敢来动!如今倒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们这仨撮厮鸟不掂量掂量自己,也敢做这样的买卖?”那三兄弟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下头去,那老大道:“少侠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敢问令尊的名号”“呸!”阮英止住他的话,道,“想知道名字后来报复是不?俺就告诉你,这梁山泊边上石碣村里的阮氏三雄,你们要来便来!”那老大呆了半晌,道:“若是早知阮氏三雄之后,就是借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