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看那边时,陈大叔又爬了过去,向郑长老求饶道:“你就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滚一边去!你再不走,连你一块处置!”吴使者道,“来人,把他带下去!”有两个帮众走上前来,把陈大叔拖了下去。
郑长老上下端详了刘三宝,右手拍了拍他胖乎乎的脸,轻蔑笑道:“刘三宝是吧?”他明知故问,意在戏弄他。吴使者清了清嗓子,向帮众道:“这臭小子不识好歹,竟然帮着外人说话!”刘三宝问道:“难道顶撞长老便是这般重罪么?”郑长老道:“顶撞我倒不打紧,关键是你帮的两个人都是金鞑子的奸细!”
刘三宝啐了一口,笑道:“亏你还是我帮的长老,竟然这般歪曲是非。那我问你一句,那位哥哥和那位姐姐是奸细,谁能证明?”郑长老道:“这个需要让你这臭小子知道么?”
徐晟本以为郑长老能够说出诬陷他们之人,听到这样的回答不免有些失望,小声问道:“菁儿,你认为谁在散播谣言?”文菁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毕竟明教知道我身份的人也不少,知晓咱们去太原的人就更多了。不过我猜用意是和去年在江南的时候差不多的,就是要挑起明教和其他帮派之间的纷争。”徐晟回想了一下去年,觉得她说的在理,只是究竟谁在陷害明教,前后是不是同一个人,重重疑云困扰着他。朝文菁望去,见她依旧是一副自若的神情,心下稍安:“凭菁儿的聪明,相信最后一定能找到真凶!”
未及细想,又听得刘三宝的声音道:“郑长老,这弄了半天,您还是没法证明他们是恶人呐换言之,他们就是好人咯!”吴使者焦躁道:“长老,还和这臭小子啰嗦什么?按照帮规处置!”
郑长老道:“你这小贼既然一直帮着他们说话,就一并视作金人的奸细来处置吧!”吴使者正色道:“帮中弟子凡是叛逆者,一律杀无赦!”
听到这话,徐晟心中一惊,未料到事情这么严重。“长老,虽说这孩子帮着奸贼说话,可毕竟是个孩子啊!”群丐中出现了求情的声音。“是啊,长老,这孩子只是不明是非,嘴硬了点,对一个孩子没必要按照帮规处置吧!”有人附和道。
人群中为刘三宝求情的声音越来越多,这是郑长老不曾想到的,看架势以叛逆罪处置是难服众,向吴使者使了个眼神。吴使者道:“看在众兄弟都为他求情的份上,尚且饶他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他一百大板,好好长点记性!”
两个帮众将刘三宝押在地上,吴使者从一个弟子手上接过一根扁担,准备亲自行刑。刘三宝满不在乎道:“我没做错事,不怕你打。若是喊一声疼,便不算男子汉!”
吴使者扬起手来,准备狠狠地打下去。手下落时,忽然大叫一声“阿也”,手中的扁担也掉在地上。众丐都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得他大怒道:“何人敢暗算我?”
郑长老在一旁看得亲切,是一枚石子飞了过来,正中吴使者发力的那只手腕上。他纵身一跃,跳到帮众圈外:“何方妖人,做此鬼鬼祟祟之事?”
话刚落音,他前方左右两股力道一齐过来。郑长老不知对方底细,双掌向左右齐推,分别抵御来人。未料来人早已在中途变换了方向,合在一处,朝自己胸口而来。他躲闪不及,被双掌击中,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郑长老稳了稳,将气息调顺,他这才看清了袭击之人,正是他们要抓的两个“金人的奸细”。“哈哈,你们两个小贼还敢来送死?”吴使者踱步过来,对徐、文二人道。
文菁笑道:“刚刚在酒楼中早有贵帮弟子为咱们作证,你们在丐帮身居高位,居然如此不讲道理?”郑长老道:“那是帮中弟子不懂事,如今早已认错”“我没有!”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得刘三宝反驳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