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苑里这一日已经传出了好几声打喷嚏的声音了,一声比一声夸张。
桥婉儿也郁闷的紧,什么情况,莫非有人在背后骂自己?一定是程欣兰那个死女人。桥婉儿正噘着嘴想着要骂回去,让她也在程府打上十几个喷嚏,七月突然拿着一件锦袍往桥婉儿肩上披了上来。
“我不冷。”桥婉儿想把长袍取下,七月却不让她取,不由分说地绑了个蝴蝶结,还顺手帮桥婉儿牵扯平整。
那长袍披上身,竟让桥婉儿生了些萌感。小小的她只在锦袍里露出一个眨巴着大眼睛的头来。
“我真的不冷……”
“夫人,你今日打了七个喷嚏。若是不披上锦袍,一定会受风寒的。你就饶了七月吧,我可不能让你受风寒。以后,七月让你穿,你就得穿。”
桥婉儿故意斜着眼睛看七月,假装生气道:“呦嘿,七月不得了了。要来命令我了。”
“夫人,你就算罚我,我也得让你穿衣。”七月却不为所动,依然一脸正气,头一仰,手一背,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桥婉儿见状,噗嗤笑出声,这个傻丫头……
“妹妹,妹妹快出来,姐姐给你请的琴师到了。”
琴师?这么快就请好了不啰嗦的琴师吗?桥婉儿听到桥姝儿的话,兴奋地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在哪儿呢?琴师在哪儿呢?”
桥婉儿看到姐姐身后跟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身形高大,从那体型上看,大概又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帅哥。
呼呼呼,桥婉儿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能不能稍微正经点,可别忘了自己是要好好学习的。
桥姝儿寻这个琴师是费了些精神的,要琴技高超,又要人敦厚老实,还得是清流人家出来的。
眼前这位琴师便是满足了桥姝儿的所有条件,前来自荐的。桥姝儿出的价钱高,所以前来自荐的琴师有许多,不知怎么的,桥姝儿在听了眼前这男子的琴声之后,便觉得这个人一定可以让自家妹妹的琴技得到飞跃的进步。
所以,她立马就欣欣然地领着他来见桥婉儿了。
桥姝儿望望琴师,盯着琴师的一双眼泛着清波。而琴师此刻只觉心中一阵荡漾,眼前这女子,不像是真实存在的,倒像是一幅画里翩然走出的美人。
面具下的男子轻咳了一声,声音略带沙哑,冲着桥婉儿作揖道:“在下吴云亭,给夫人请安。”
“姐姐,这琴师先生,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啊?”
桥婉儿听了他的声音,总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可又说不出是在哪儿听了,估摸着该是以前在听书软件上听到的某个主播吧……
“琴师先生,你自己说吧。”桥姝儿冲琴师点了下头,温柔地说道。
“是,夫人。在下小时候被火烧过一回,脸上留了疤,怕吓着人,所以打小就戴着面具。”
关于这一点,孙策留给桥姝儿的得力小厮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个吴云亭的确是小时候遇过火灾,从小就戴着面具。
桥婉儿点点头,“噢……琴师先生,我想先跟你说清楚了,我可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不知先生对我这等学生,有何看法?”
她的确是没有基础,她顶多能弹个小星星欢乐女神什么的,古时候的乐理和现代乐理似乎也有不同之处,要挑战古琴,她桥婉儿是真下了决心的。
不过,她也没想过要谈多好,她只想自己在这一块儿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毕竟,投其所好可是抓住男人心的一个妙招。
“天底下,喜欢音乐的人有许多,可能下决心要学的人却很少,要么是觉得太难,要么是觉得学这无实用,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