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突然很想此时若是桥婉儿在就好了,她一定有法子治她。
“欣兰小姐此言差矣,我与你是不会单独相处的。何来损你清誉之说呢?”
“是吗?可我觉得你立马就会和我单独相处了。”程欣兰伸手从包袱里抽出一件红色的肚兜。
周瑜和九歌觉得纳闷,程欣兰手势轻巧地展开那肚兜,将上边刺了婉字的那一面露了出来。
“周郎,你看清楚,这是什么?”程欣兰走到周瑜面前,周瑜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字,还有那件肚兜,桥婉儿,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不,这就是桥婉儿的肚兜。为何会在她手里?
周瑜脸色大变,觉得程欣兰似乎握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和桥婉儿有关,和这件肚兜有关。
“九歌,你先出去。”周瑜别过脸,冲九歌吩咐道。
九歌哦了一声,便退出了营帐。虽说不知周瑜为何要这样听程欣兰的话,但他从周瑜的神情中读出了事态的严重。
不过,他没有走远。走远了,就真的没办法证明周瑜的清白了。
“为何婉儿的肚兜会在你手里?你是不是见到她了?你跟她说了什么?你说话呀!”
周瑜立起身,直接揪起程欣兰胸前的衣裳,怒目而视。
“周郎莫要急,九歌才刚出去呢。你便如此心急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哈哈哈哈哈。”
程欣兰那尖锐的笑声像针扎一般刺着周瑜的耳膜,他真想掐死她。
“快说!”周瑜厉声喝道。
程欣兰突然一本正经地坐下,面色沉重,“周郎,不是我硬要拖着不说,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我这样的女子,兴许在你看来就是那无赖之徒,所以我在想,怎样才能既将此事说清楚,又能让你不那么痛苦。你若信我,你一定会心痛。你若不信我,你就要背负着这沉重肮脏的包袱和她继续走下去。我心中,很是纠结。”
程欣兰一席话,让周瑜血脉膨胀,什么叫信她就痛苦,不信她就要背负包袱……
“快说!再不说,我一剑剁了你!”周瑜不想再听她说这些废话了,他只想知道这肚兜从何而来,为何会落在她手中。
“这肚兜,是我父亲的一个门客从刘全那儿拿来的。刘全那一日喝醉了酒,便一时忘了形,将他和桥婉儿私会之事,全都说了出来。还将桥婉儿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拿出来炫耀。他后来喝的睡了过去,我父亲的门客便将这肚兜送我手中了……”
程欣兰觉得奇怪,她都说道这份上了,周瑜居然还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待她停下来,转头去看周瑜时,周瑜突然吼了一句,“继续说,不准停!”
“父亲的门客托人告诉我,刘全和桥婉儿在皖城私会过许多次。每一次,桥婉儿都是背着她姐姐偷偷出门去找刘全。两人每每私会,一定是在幽闭的屋子里。刘全那一日就是喝多了,才会一不小心将这些事都说了出来。”
程欣兰没想到,周瑜居然让她继续说,那就编呗,反正有肚兜在手中,刘全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啥,编故事她很擅长,特别是这种损人利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