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宫玥的私库出来,得了自己要的东西,凤离沫就开始忙碌,除了期间给南宫玥画了几张她承诺的图纸,竟是一头扎进了药材堆里。而这一忙,就是一个多月,等凤离沫忙完的时候,已是腊月,年关将近。
而就在凤离沫摆弄完一堆药材之后没几天,宁寿宫传出消息,郭太后病了,太医院说是染了风寒,可是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一直卧床不起。
南宫玥在得知郭太后病了之后,却是连宁寿宫的门都没踏进过,只说了一句让太医院好生照料,就再也没过问过。倒是找了凤离沫,说了一句,“别把她弄死了!”
“瞧你的样子,对她是厌恶至极,怎么却不想让她死?”凤离沫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欠的账,朕要亲自跟她算!”想起过去,南宫玥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你放心,我还没想弄死她,她真要是死了,郭家只怕会起疑!”看到南宫玥对郭太后的恨意,凤离沫实话实说。
“你确认裴季查不出什么?”南宫玥有些担忧。
“我又没给郭太后下毒,怕什么?”凤离沫笑了笑,回道。
“嗯?”南宫玥不太明白。
“郭太后向来谨慎,宁寿宫守卫严密,我何必费那个心力?有裴季在,还怕没处下手吗?”凤离沫意思很明显,自己没那么傻直接对郭太后动手。
“你在裴季的药里动了手脚?”南宫玥问道,可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也不对,她是先病了,裴季才开的药!”
“我不过让夜一在裴季身上下了点好东西!郭太后就算不染病,裴季也是要照例请脉的,只要裴季去给她请脉,郭太后必然中招,而且若是裴季一直按着风寒来治,郭太后就别想下床了!”凤离沫摇了摇头说道。她忙碌了一个月制出来的好东西,本就不是直接用在郭太后身上的,那是她看过郭太后的脉案之后,专门针对郭太后的身体研制出来的,之所以用在裴季身上,不过是因为那东西对裴季无碍,而且裴季那好下手罢了。
“那便好!”南宫玥点了点头,凤离沫的解释倒也让他安心了,然后转了话题,“后宫大权,你打算何时夺过来?”郭太后病倒了,正是夺权的好时候。
“郭太后刚一病倒,就要夺权,未免会落人口实!等天暖了,我这病也该好了,而郭太后一直缠绵病榻,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凤离沫倒是一点都不急,早晚要到手的东西,不必急在一时。
“那便依你!”凤离沫的话句句在理,南宫玥欣然同意。
……
郭太后的病,与凤离沫所料的一样,一直由裴季照料,裴季也果然按着风寒处置,可药方换了一副又一副,就是不见起色。
而凤离沫还是一如既往地躲在玉宸宫里“养病”,乐得清净。一转眼,已是腊月末,宫里置办年节,也格外忙碌起来,郭太后的病虽说严重,但也没到立时三刻就没了性命那般,都以为是郭太后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了,渐渐地反倒是没多少人关注了。
除夕日,玉宸宫里,苁蓉带着白薇、青黛、念夏正在剪纸、贴窗花,就连一直守在瑶华宫里的李钊,也被叫了来,几个人正忙得不亦乐乎。
“念夏姐姐,你这手可真巧!”青黛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念夏剪的窗花正往窗上贴着。白薇和青黛虽然得了苁蓉的嘱咐,对念夏添了几分小心,但面上却不会显露出什么。
“不过是小时候跟着我娘学的,我娘那双手才真是一双巧手!”听见青黛夸她,念夏便回了一句。至于她口中说的是她的生身母亲还是养母,知道念夏身世的人,心里虽然有几分猜测,不过却都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