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沫接过那张纸,展开,快速扫了一眼。
然后,下一瞬,凤离沫的神色大变,震惊、愤怒,还有不敢置信,各种情绪闪过,交织在一起,凤离沫的脸色变了又变。
“太后?”夜一看着凤离沫不停变换的神色有些不解。
那张纸上只是记录了宝卉的行踪,因为有些事违反了宫规,还涉及了太后亲近之人,他不敢隐瞒,才硬着头皮来禀报的。
凤离沫没有说话,手中的那张纸已经被狠狠地握成了团。
凤离沫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一些事,到此刻终于想通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忽略了一个人,一个与她很亲近的人。
“夜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旁的苁蓉见凤离沫的神色十分不对劲,不由地问了夜一一句。
“我也不知道!”夜一却是摇了摇头。
“那纸上写了什么?”苁蓉看着夜一问道。
夜一闻言,回答道,“就是宝卉的行踪,有些事违反了宫规,还……”
还没等夜一说完,就被凤离沫打断了,“苁蓉,研磨!”
最初的震惊、愤怒过后,凤离沫已经恢复了冷静。
“哦,好!”苁蓉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照命令行事。
笔墨备好,凤离沫铺开纸张,写了三封信,然后一一封好。
然后,凤离沫再次提笔,不过这次却是开始作画。
不过那画上画着的,既不是山水,也不是花鸟,而是一个人,一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的人,与那个伙同南宫玘设计谋害南宫玥,却杀了南宫瑈的黑袍人一模一样的装扮。
那画上的黑袍人浑身黑漆漆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面具,不知道面貌。
这样一张画,根本没有美感可言。
而整张画最为出彩的地方,便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那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深邃中带着似醉非醉的朦胧感。
画完那双眼睛,凤离沫便停了笔。
“太后,这眼睛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一旁的凤离沫看着那副画,问出了声。
凤离沫没有回答苁蓉,而是看向夜一,说道,“夜一,你亲自去一趟金州,把这封信和这幅画交给守在金州的那个人。记住,此事务必严格保密,除了本宫和苁蓉,还有本宫让你到金州见的那个人,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你的行踪,也不能看到这封信和这幅画!”
一番话说完,凤离沫将手上的画和刚才写好的三封信其中的一封交给了夜一。
“属下遵命!”夜一领命而去。
凤离沫不说,夜一也知道凤离沫让他去金州见谁,因为那人当初还是他亲自送去金州的。
“苁蓉,这两封信,一封交给蓝羽,另一封交给褚应轩!”凤离沫将剩下的两封信交给了苁蓉,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