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凯瑟琳姐姐。”飘在半空，视线最为宽广的安妮小手前指。

队伍蹭蹭蹭停了下来。

“她们两在哪？”左右一扫，目光定在凯瑟琳断折的胳膊，东辰心里微动。

绝望化为希冀，即使心里清楚多半是妄想，可是凯瑟琳还是连声求助：“求求你，救救她们，救救她们。”

“方向？”

顺着颤抖的胳膊瞄了眼，东辰向克里斯蒂娜一点头：“你和不戒大师，贝吉塔他们留下，安妮跟我走。”

救人不是杀人，去多了没用。安妮的冰霜正好可以阻拦。

一路急行，步如流星，当东辰赶到现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妮惊恐的连连后退，瑟瑟发抖的小身子，一下子扑进东辰怀里再也不敢出来。

“二呆，又来一个。”黑人壮汉随手将扒成光杆，开膛破腹的沙拉多娃甩到一旁。正忙着收拾微恩的白人壮汉脑袋一抬，使劲眨眨眼睛：“大傻，你真傻。来的哪是一个人，明明是两。你看那小姑娘，是不是少爷要找的那个？”

定睛一看，傻嘻嘻的黑人壮汉大嘴一咧：“还真是两！不过二呆，那小丫头是不是少爷要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咱两现在有饭吃，先吃饱再说。”

“可是，可是……”白人壮汉在裤子上抹抹粘稠的血渍，担忧的揪揪头发：“这两玩意够咱吃吗？抓住小丫头，少爷可说是给咱两吃饱。”

低头瞅瞅两具收拾好的尸体，黑人壮汉咂吧咂吧嘴：“说的也是，那咱两先把小姑娘抓住，然后先吃点再回去。”

“好主意。”白人壮汉眼睛一亮。

两道贪婪目光射来，安妮娇小的身子抖的更利害了。

“别怕，有哥哥在，不要怕。”东辰安慰的搂紧安妮，心里很后悔，如此惨忍的一目不应该让小天使看到的。

安妮的心灵应该保持纯洁，污秽由自己承担足以。

“小子，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哥两动手？”无形的压迫轰的压在肩头，东辰身子一颤，气场当即炸开。

湛蓝灵魂之力，暗红血煞之气破体而出，黑白呆傻嘻笑的表情一僵。

怎么回事？这小子不怕我们？

黑白双傻吃人，吃过很多人，多到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长此以久，身上自然凝结出一种古怪的气场，就好比兔子见老虎会害怕一样。一般人见到他两，因为惧怕，十分杀伤力能留下一半都算多的。

可是眼前这个家伙？

东辰没吃过人，但东辰杀过人，杀过数不清的人。

死在东辰手上的人，是黑白双傻的千倍万倍。现实世界不可能有人干得出这种事。不是说下不去手，而是下得去手也找不到如此多的人让他杀。东辰不同，一个灵魂空间，数不清的敌人。别人是在和怪物，虫兽争斗中成长，东辰则在杀戮中前行。

黑白双傻贪恋生命，是一种食物上的需要，而东辰干脆就是漠视。

没人会闲到无聊，算自己出门要用多少步，每一步要用多大力气，又要跨出多远。因为这是本能，完全下意识的东西，不需要操控的东西。现在人命在东辰面前，已经轮为了和走路差不多的事。

杀人和走路在东辰眼里没什么不同。

黑白双傻……两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