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据傲的点点头：“是的，您不敢。”

没有一点委婉的意思，侍从鄙夷的看着迪比亚斯，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一个私生子，一个酒后乱性的产物，怎么值得他放低身份。

他是谁？他是大少爷的人，将来西顿家的当权人物。

四少爷，一个私生子而已。等大少爷上位，他还不知道被打发到哪个犄角旮旯，也许荒漠草原是他最好的去处。那里的草真多啊，听说人一进去就没影喽。

迪比亚斯冷眼看着侍从，看着这个从来到自己身边就一直猖狂的小人。突然伸出了手。

利剑一样的手掌穿胸而过，还在跳动的心脏握在手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你是血族，我早就知道。”迪比亚斯平静的看着不敢置信的侍从，看着他祈求的眼神，手掌一握掐暴了心脏：“记住，下辈子当狗时认清主人。狗，永远都是狗，当不了人。”

染血的衬衣扒下，旁边低头不语的士兵递过早已备好的衣衫，迪比亚斯将自己扒的光溜溜的，用水仔细冲洗三遍才重新穿戴整齐。

“谢谢你，维吉妮亚。”

面目轻秀的士兵抬起头，娇笑着伸手虚引，污浊的水流好似灵蛇般游向远方。

“这里没有外人，把头盔摘了。”

飘动的长发如丝如雾，轻轻抚摸，滑顺如绸。这个女人属于他，不管身子，还是灵魂，都属于他，属于他迪比亚斯。这是他唯一一件私有品。也是唯一一件和西顿家不沾边的东西。

“少爷，我们该走了。”维吉妮亚轻声提醒。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虽然聪明的她早就明白，这条路随时可能面临死亡。可是维吉妮亚从不后悔。

如果没有少爷，自己现在会怎样？低级酒吧的廉价舞女，还是被人唾弃的站街女朗？

没有少爷，就没有自己。自己的一切是少爷给的，那自己的一切就都是少爷的。维吉妮亚永远忘不了，少爷将自己从废墟中拉出的样子。

“从今天起，你就属于我，属于我迪比亚斯。”

少爷很霸道，为了自己，他和大哥打，和三哥打，是因为自己长的漂亮？不是的，只是因为自己属于他，自己是她唯一的东西。唯一一件和西顿家不沾边的东西。

轻轻揽着少女，闻着她清新的体香，迪比亚斯破碎的心一点一点有了温度。他喜欢维吉妮亚，这不用怀疑。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真正占有维吉妮亚的身子。

“我愿意。”多少次脱光光站在自己面前，多少次黑夜中的呢喃，迪比亚斯早就记不清了。可是他就是下不了手。

维吉妮亚是圣洁的，肮脏的自己配不上她。自卑的心如同阴暗的蛇，一口一口吞噬着心脏。

感觉身边的颤抖，维吉妮亚将自己使劲往少爷身上挤去，希望自己的体温能驱走他的冰寒。

“我没事，咱们回去。”紧紧闭上的双目渐渐睁开，迪比亚斯脸上又没了表情。木然的像尊木偶。

士兵默默跟紧，谁也没去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他们的命早就卖给了少爷，作为回报，他们的家人可以过的更好。

命，卖给谁不是卖？既然可以卖给西顿家，那再卖一次又何妨？

不是没有人想过自己这么干会有什么下场，而是没必要。四少爷不上位，他们这些直系班底唯一的下场，就是跟着四少爷，被人打发到不知名的角落等死。

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反抗，既然少爷有上位的心，为什么不拼一把？

通往下水道世界的入口，劳拉抗着机枪冲了进来。

与此同时，恢复好的东辰也直起了身子：“亚布雷登，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