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你不苟言笑,但是你呢,你本人与温非钰好像一样,看上去并没有那样的坏,你既然是好人,你不如现在就放了我,好吗?我真的是绕公主身旁一个不起眼的丫头我这人……没有什么好的……”
“你们啊,兴师动众的,不过是想要那纯魄之心,其实我想要告诉你啊,这个纯魄之心早已经让温非钰给转移了,今日可以殉难的,其实都是不方便走的老弱妇孺,他们的阵地早已经转移了,就是你们不知道,你们还傻乎乎的。
“你何苦取笑我呢?”
鬼王冥刑,传说中不苟言笑冷冰冰的鬼王冥刑,现在居然在腼腆的低眸,然后看着我脚上的珠履。
今日,我的打扮是让人给弄出来的,所以那珠履上的石榴石红彤彤的,好像燃烧起来的曼陀罗一样,其实我在暗忖,这故布疑阵的结果是什么呢?
明明我断定在最危险的时候温非钰是过来带走我的,但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温非钰并没有过来,他始终看着我,但是他始终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要是真的她们两个人只能保留一个,她可以牺牲掉我,我虽然聪明,不过使命感与责任感都过于薄弱了,简直可以说自行其是,且有金蝉脱壳的意思,有独善其身的打算。
我到目前为止,尚且记得一清二楚,那一群所谓拥有“纯魄之心”的女孩子“漓之夭”准备赴死之前,在密室中那个人与我的谈话……无论如何,她要她们帮助复辟,落花当初也问过,为何公主不自己复辟呢?
这些妖族的丫头一来不愿意被人折辱,二来殉难就是殉难,不存在任何投机取巧,这遗大投艰的责任给了最后的人,其实最后的人原是应该贯彻始终的,但是从我的神色看,我好似要临阵脱逃一般。
此刻,看到他们准备回銮,有人不满意了。
不远处的男子身穿一件宝蓝色的曲裾,妙目微微闪烁一片冷厉的寒芒,“你……你可看清楚了,轿厢里面的是果真是她?”
刚刚玄十天就勒令这个愣头青去休息了,这个人是目前降魔神将中比较厉害的一个,只要是自己出兵,他总是会伴随在自己的左右。但是这人哪里那样容易就走,他倒是想要看一看乱中这所谓“纯魄之心载体”的样子。
结果看到两坨红色的人影从天而降,被人给救走了。
“公子,属下虽不算神目如电,不过还不会错误。”毕竟,这个人在不久之前还是见过我的。
“追上去,一定要活的,记住了吗?”玄十天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回眸,看着苍凉萧瑟的风中喊声震天的人群,长指握住了一柄标枪,远距离丢了过去。
此刻的我,在马车里面,准备闭目养神呢,哪里知道还没有养精蓄锐,马车几乎要侧翻,立即怒不可遏的掀开了帘子,“谁还要打我的主意,我要走,谁……哎哎哎……”
还要说话,头已经让身旁的男子给摁了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王去看看。”
说完,身旁的鬼王冥刑已经一跃而下,站在了马车旁,看到了飞过来的一柄标枪,这标枪也发射的准确,本是四轮轿式马车,前面的左轮全部给破坏掉了。
“只有这一辆战车,现如今损毁,只能骑马了。”看得出来他的怏怏不乐,我打量一下马车,这轮子中央的木塞因为刚刚的外力,全部都射飞了,也就是说,有一个车轮现在已经不能运作了。
我再次观察,每一个马车的车轮上都有四个木塞,唯独这右面轮子上现在空空如也,勉强往前走,简直不良于行。
“有了。”我一笑,在每一个车轮的位置晃悠了会儿,手中多出来三枚木钉,钉入了那个车轮以后,举眸,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这般的聪明吗?”鬼王冥刑感兴趣的低眸,茶眸中有淡淡的思量,我刚刚是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罢了,但是没有想过会让鬼王冥刑刮目相看,不禁一笑,“走了,谁聪明啊,我是一个傻缺,不相信,你问它。”
肩膀上的鹦鹉立即点头,并且一本正经的拉长了声音“傻缺!傻缺!”
“可没有这样聪明的傻缺了。”鬼王冥刑笑了。现在,我不想要留在是非之地,现在他们衣襟认定了我是纯魄之心的载体,我希望前路可以遇到玄十天或者温非钰,但是我更希望遇到的是温非钰,因为只有温非钰才可以与鬼王冥刑抗衡啊。
善良的,可怜的玄十天,现在要是遇到了鬼王冥刑,会吃亏的,还是大亏,人族相对来说,毕竟还是比这些族群要软弱不少,这也是上天最为不公平的安排。
我也笑了。
马车往前走,如履平地,刚刚要是弃车而行,我倒是不敢考虑自己的马术会不会带着自己安全的脱险,此刻心安理得的坐着,鬼王冥刑居然握住了一个皮囊,“喝点儿水。”好吧,其实我是不需要吃东西的,我不吃东西不会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