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红鬃马的两只前腿被翁海一刀劈断,红马悲鸣,整个身子前倾出去。
焦熊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此一招,人随马动,整个身子栽了进去。
扑通一声,这个跟头摔的瓷实,脸跟着满是乱石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门牙盖被震掉两颗。
刚要起身,甘平冷冷冰封抵在他脖颈处:“焦将军,刚走没一天,就急着回来?”
身边人急忙上前,按住焦熊将其五花大绑。
焦熊被按的脸朝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眼珠子溜圆,血丝布满瞳孔就像待宰的野猪:“娘的,净使些阴诈手段算什么本事,有种跟爷爷单挑!”
甘平笑笑:“逞勇者,匹夫也!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吧!”
主将被擒,加之腹背受敌,余下的南凉军再无力支撑,全都成了黑甲军刀下之鬼,只有少数人选择弃刀投降,这才幸免于难。
就这样本来打破栅栏救人的焦熊如今自己被关了进去,短短数日两次被擒,即便现在放了他也没脸再回南凉军营了吧!
甘平翁海命令那些伪装俘虏的高仓守军在此看守,他二人也率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主战场,那里的现况进入到白热化。
南凉军虽遭突袭,但稳住阵脚后,还是有与黑甲军一战之力,要知道此战算是黑甲军的背水一战,总共就这么多人全部投入战场,反观南凉军尚有数万生力军。
两军将士可谓旗鼓相当,双方主将也打得热闹。
若论硬实力,胡达根本不是楚绍英的对手,只因其身法灵活,能躲善避,任你有再大力气也使不出来。
亮银枪招招致命,但就是打不着,楚绍英心里着急,若不能斩杀于他,己方将士只能增加伤亡,更何况南凉军并未使出全力,一旦此战不胜,日后拿什么与之抗衡。
大枪猛刺,胡达腾身而起,一招落空,稳稳落地:“楚绍英!你也不过如此,那些败在你手之人都是些蠢材!”
胡达讥笑道。
“你确定你就不是蠢材?”
“哼哼!我是不是蠢材你马上就知道了!”
由于胡达只守不攻,所以并为耗费多少体力,反观楚绍英则不然,满头大汗,粗喘连连。
胡达早就打定主意,硬碰硬绝不是楚绍英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消耗其体力,当他体力不支时,就是夺其命之时!
但他这样做完全是自不量力!
就见楚绍英,右手单手握住亮银枪尾部,奔着胡达的细脖子横扫而去,如同一根铁棍呼呼生风。
胡达冷笑一声:“无用之功,白白耗费体力!”说着,身子猛的向后撤,躲过这一击。
就在他窃喜之时,耳闻哗啦啦的声音,心中本能一紧,这是什么声音!
但见楚绍英的亮银枪,横扫出去,枪头也随之飞上出去,而枪头与枪身之间由一根铁索相连,展开足有三丈之远。
胡达哪知道这些,身子还没站稳,就见楚绍英一抖手,枪头划了一条弧线回旋而来,胡达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铁索牢牢将其脖子缠住。
一击成功,楚绍英用力拉回铁索,胡达只能顺同铁索方向飞来。
楚绍英毫不停歇,左手拽出脚踝处的匕首,迎着胡达飞来的方向刺出!
扑
一刀过后,胡达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眼里满是绝望,或者是祈求,祈求楚绍英放过他一命。
在己方军中,楚绍英是一位温和的统帅,在敌人眼里,他又是冷血的杀手。
收回,看着胡达祈求的眼神毫无一丝怜悯,冰冷枪锋对准其胸口刺下,而后挑起尸体,举向空中:“胡达已死,将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吼吼吼
胡达一死,极大的振奋己方士气,一时间黑甲军士气震天,齐声高呼,而南凉军却傻了眼,就像天塌地陷一般。
战况眼看着发生扭转,城头上的的果儿乐的一蹦老高:“靳轩哥哥,我们赢了!”
靳轩并未说话,目色愈发凝重,接连失败对孟良这样自信之人来讲是不可能接受的,你的后手是什么?
黑甲军一路逼近,大有将南凉军一举消灭的气势,可就在这时,南凉军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巨吼:“楚绍英小儿莫要猖狂,石霸来也!”
声音极具穿透力,人未到声先至,楚绍英不知道石霸是谁,眼见着一匹黑色大马穿出人群,马背上之人手提两只铜锤直奔楚绍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