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让一个女子逃了两次……真是废物。罢了,早些收手他们也查不到什么,过段日子,就过去了。”那人摆摆手说道。
“大人……”一黑衣贼人说道,”退回时老四还晕倒在地……”
“什么!”
那黑衣贼人立马拱手低头,说道:”我们发觉后立马回去,那男女还在,老四却……不见了踪影……”
“你们!”那人瞪着眼,握了握拳头,”马上找到他,不能让他说话!然后先隐匿一段时间,切勿露出马脚。”
“是!”黑衣男子答。
晨光微露,忽听院外一声掷落,姤儿惊醒,忙起身出门。吕岩左手撑地刚要站起,感觉手掌处有一物硌得慌,拾起一看,是根串着几枚铜钱的红结串。吕岩想是那”林锦”的,便捡了起来。
“吕岩!”屋外叫喊,声音中有些急切。吕岩急忙走出去,顺手将那串铜钱放入了衣兜。
院内土墙边,又躺回了那贼人,只是面色发白,手臂用白布包着。见吕岩走来,姤儿不安地说:”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姤儿骑着马慢慢走在前面,吕岩右胸负伤,驾不了马,便在地下行着,马上驮着半死不活的贼人。
吕岩和姤儿将贼人带到了县衙,简单交代了遇刺经过,县令也找了大夫给那人诊查发现手臂被利刃所伤,流血过多以致昏迷。
走出了衙门,姤儿向吕岩拱手作礼,说道:”姻缘天定,与谁有缘无缘,我想锦……今后会明晓的。吕郎告辞,在下先回了。”言罢,又轻身一鞠,转身快步走了。
待人渐行渐远,吕岩走回了吕宅,才想起来兜里的铜串未还。算了,今后院里院外,还是等婚事过后再还吧,这几日……于情于理,都不应再见了。
缓步走回吕宅,关上院门进了内院,吕岩见苟杳正在大厅坐立不安。
看到吕岩回来,苟杳大步上前,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兴师问罪,所以躲起来了?竟一夜未归。走,到我房内去……”说着去扯吕岩的胳膊。
”啊!”吕岩痛道。
“怎么了?”苟杳这才看清吕岩的胸口布衣上浸了一团血红,惊问道。
“哎哟,哎哟……好痛,不行,我得回房歇息,什么事待会再说,冷静了再说,哎哟……”吕岩轻轻脱开被苟杳抓着的手,捂着胸口,一路小跑进了东厢,只留苟杳一人一脸瞠目。
回到房内,吕岩从桌屉里取出药和纱布来,褪去了衣衫,左手将缠着伤口的布带解开,然后撒药、盖棉、缠布。”我已将其吸出了。”她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吕岩的心跳又快了几拍真是奇怪。
不过一瞬,这奇怪感觉便被吕岩甩出了脑海。
而客栈门口,姤儿远远便见林锦在四处张望。
林锦望见了姤儿,脸上的焦急之色安定了些,待姤儿走近,又皱起眉浑身打量着姤儿,嘴里责备道:”你不知道咱们的处境危险么?还彻夜未归,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忧么……”那模样,那口气,姤儿心笑,真如亲生长姐。
“锦儿姐,我遇见吕家郎君了。”姤儿拉着林锦走进客栈说道,打断了她的碎碎责备。
然后,姤儿将昨夜吕岩之言,择重讲给了林锦听,还说与苟杳有过一面之缘,才思过人,是个好郎君。
既然哥哥与姤儿都这样说,那苟郎必是不错,林锦心想。
前几日的林锦,还飘零无依,而过几日,便要燕燕于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