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田一看,迎了上来的豆蔻少女正是读初二的小妹高冰。高冰一直寄宿在学校,所以这也是高有田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她,不禁多看了小妹几眼。
也许是长时间没见面,小妹冰儿冲了上来,和嫂子亲热地拥了一下,一脸兴奋地说:“嫂子,冰儿放暑假了,晚上又可以和你搭铺聊到天亮了,咦,几个月不见,嫂子你好像变水灵多了,冰儿都嫉妒了。”
嫂子俏目一瞪,恨恨地说:“小妮子,说什么呢,平时也没写信给嫂子,一回来就调侃嫂子,是不是找抽呀。”说着,含笑朝小妹的背部拍打了一下。
和嫂子逗笑打闹了一阵子,小妹才松开嫂子,来到高有田面前,说:“二哥,你的身体都好了吗,上次爸送伙食费给冰儿时说你病倒了,冰儿好想回来看看二哥,可学校不给请假,学校离家又远又山,周末我一个人又不敢回来……”
高有田探手抚摸了一把小妹的后脑勺,含笑说:“小毛病而已,没事了,瞧,二哥多健康,不用操心二哥。”
小妹抬头细细打量了一下二哥,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二哥虽然模样不变,但竟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二哥变了,那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忧郁而自卑,似乎整个人变得自信、开朗、阳光和有主见了起来。
“也许二哥已经从高考落榜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也许二哥经过这么多挫折和打击后,变得更加坚强了,不过有一点始终不变的是,二哥还是那样疼爱冰儿。”高冰心里想。
“怎么了,才几个月就认不出二哥了,傻丫头?”感觉到小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于是含笑说。
“是啊,这次回来,发觉二哥好像变了许多,人又长高一截,又壮了不少,就是晒得像个黑碳头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斯斯文文的二哥了,冰儿一下子都适应不了。”高冰掩嘴笑了笑,说。
“咋了,嫌二哥黑了,好啊,冰儿回来的正好,明儿起跟二哥下地干农活,也体会一下黑碳头的滋味。”高有田脸一板,装着不高兴地说。
“下地就下地呗,冰儿又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千金大小姐,还怕太阳晒不成,不过二哥素来最疼冰儿了,二哥怎会忍心让冰儿晒成黑碳头呢,要是冰儿晒黑了以后嫁不出去,冰儿就赖在家里吃二哥一辈子,嫂子你说是不是?”高冰说着,转头朝嫂子狡狯地对视了一眼。
高有田一时还真的不知怎么回应,才知道这个小妹不好惹,那张利嘴看来是传承了老妈的基因。
“咳咳,冰丫头,不许欺负你二哥,快让你二哥去吃午饭,你二哥一早就晒到现在,晌午都过了,又饥又渴的,你呀,一个才十多岁的丫头片子,出口闭口就是嫁来嫁去的,女儿家说话不要这么直白,去去,帮你二哥和嫂子盛粥去。”这时,老妈田淑珍走了出来,唠叨着埋怨了女儿几句。
“老妈就是重男轻女,心里只有二哥,偏心……”说着,小妹嘴嘟嘟地回伙房端了一盆清火粥和一碟咸菜出来,分别给嫂子和二哥盛了一碗粥。然后坐在嫂子身边,缠着嫂子说话,一双眼不时地扫了一下旁边埋头吃粥的二哥,二哥的碗里一空,她就抢着给二哥添粥。
有其母就有其女,小妹的性格和老妈简直就像同一个模子出来的,都是一样的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在这个家里,老爸、哥嫂都对她异常溺爱,恐怕也只有老妈才让她感到有些威慑力。
高有田三下两下地填饱了肚子,询问了小妹在学校上学的情况,小妹娓娓而谈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当提及她的学习成绩时,她一下子变得情绪低落,说语文英语政治还不错,数理化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