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背后暗潮涌动。黑天使已经消失了数年，此时现身，肯定不是要找刘芒报仇这么简单，上面更加倾向于是为了量子计算机，但他的行动似乎有所矛盾，如果是为了量子计算机，那什么都不说不是更好，由于没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在暗中做事不是更加方便？

即便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那他现身跟刘芒交手了一番，就更加没有道理。这么做毫无意义，而且还将他的消息全部坐实。

如此正反两个方面来考虑，问题就比较多了，刘芒也拿不准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学校的生活依旧平静，连续好几天都没有黑天使的消息传来，似乎是露面之后便蒸发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不放心。上面已经加紧了搜索，凡是来过，必有痕迹，这是著名的刑侦创始人的名言。

这件事暂时没了消息，不过另外一件恐怖的事情出现了考试终于来了。

刘芒发现他竟然惶恐了。考试开始当天，早上他迟迟没有走出公寓，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念叨，这在他多年的执行任务的生涯中都没出现过的怪事。

“该走了，该走了。还剩下10分钟了。”

他喃喃自语道。

“不行，不行，什么都没看过，这次肯定要考砸了。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芒焦急地踱步，眼看再不出去就要迟到了，他不得不咬牙出了门。一路上飞快地往教室里走去，连头都不敢抬，他没法想象，以他的底子，在这次考试中能考到什么程度，恐怕不是倒数第一也差不多了。

这要传出去，那该有多丢人！

所以一路上他都用书将自己的脸挡住，仿佛是麻风病人一样，不敢露出真容。

到了教室门口，发现大家都已经进去了，一个人站在讲台上正在整理试卷，是林晓芳。这丝毫不会让他觉得好过一点，现在他恨不能变成透明的，或者是有土行孙的土遁之术也行啊。

“刘芒，你怎么来这么晚？要是再不来我就派人去找你了。”

刘芒刚站到门口，林晓芳就说话了，全班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只想钻到地缝里去，只好随便糊弄道：“哦，起来晚了一点。”

“嗯，没事，下次早一点。你坐前排吧。”

他顺着林晓芳的手看了过去，只见她指的是第一排的位置。刘芒现在的心情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想死！”不由更加懊悔当初的决定，到高中干嘛！好好的去大学多好，也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在全班注视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很快上课铃声响起了，考试正式开始了，林晓芳开始发试卷。刘芒因为坐在第一排，所以最先拿到了试卷，不过他看了之后，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刘芒从头凉到了脚，这尼玛一个题都不会。

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听过。他一眼扫下来一个题目都不会，这都是什么东西？

在看看周围的人，全都在奋笔疾书，教室里响起一片沙沙之声，他更加心慌了，怎么都会么？就我一个不会？他感觉到了被抛弃，好像是被一群人扔到了沙漠之中，看不到一点绿洲。

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天哪，早知道不把摄像头摘掉了，现在他束手无策。

“怎么了？不要紧张。”

林晓芳看着刘芒满头大汗，还以为他是紧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