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赚不少钱了?”沈寿年又眯着眼问,嘴角已慢慢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赚个屁!”三刀说着一把坐在了沈寿年的边上,他开始气急败坏地抱怨了起来,“压根就没给我开工资,这不上回问她要了五百块钱,愣说是我两个月的工”
“啪!”沈寿年听到这里顿时极为响亮地拍了一下桌面,就连三刀那一个工资的资字都没让他说完。
“别给我东拉西扯的!”他起身忽的恼怒起来,“谁问你赚了多少钱,我是问,这店赚了多少钱。秀秀,赚了多少钱。你赚了多少钱,关我屁事啊!”
“哦,你问店里啊”三刀像是继续打着马虎眼一样,说:“也赚个屁!”
“生意这么好,怎么会没赚钱呢,你别在这糊弄我。秀秀呢,让秀秀出来!”
“我哪敢糊弄你啊姑父诶,你是不知道,这个何秀秀啊,她是半买半送”三刀这时开始哭丧似的说了起来,“她呀,心是好,可人傻啊。眼看着店里没什么生意,她干脆就半买半送了,这不,才几天啊,店里的药都让她送得差不多了。你以为那些客人真是来抓药的啊,那都是来捞便宜的!”
“放屁!”沈寿年又一次拍了一下桌面,很不耐烦地吼道:“你当我不知道啊,外头好些个人都在说,店里的膏药灵,店里的花大夫妙手回春。”说到这里沈寿年才不由得细看了几眼三刀,“嘿,这花大夫,说得就是你啦。啊?我看你啊,不止妙手回春,这嘴巴也是吧嗒吧嗒不得了的么!”
“哟,这让你夸的,我哪有啊!咦,沈姑父啊,我看你近来这胃口是不是不好啊”三刀一见瞎扯不好使便又立时转换了话题,“啊哟,您这个肠胃啊,啧啧啧不妙啊,有两天没解手了吧。吃点夜宵是不是就胃痛?”
“是,还真是!”沈寿年当即来了兴致,他将脸凑到三刀跟前,接着轻声说:“不是两天没解手,是不敢啊。最近啊,便秘。你猜怎么着,怎么都拉不出来啊,一用力啊,它痛不说还出血,脑子还嗡嗡地疼呢。这胃也是,晚上稍微吃点就他妈跟灌了硫酸一样咕噜咕噜响,然后就酸溜溜的疼!这不头两天去医院看了不是,给配了点药,也没说个什么。”
“来,我给你号个脉!”
“诶,好,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聊了起来。在为沈寿年号过脉后,三刀告诉沈寿年他没什么疾病,让他大可放心。就是这段时间吃得有些油腻了又缺少运动,因为各人体质不同,所以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不适。
聊到最后三刀就开始推荐起了悯生堂新推出的颗粒四冲剂。他向沈寿年隆重的推荐了顺气茶和宁神露,并向沈寿年保证,两袋下去,保管他拉得痛痛快快,睡得舒舒服服。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沈寿年拎着一大袋冲剂离开了悯生堂。他显然又被三刀忽悠回去了,不过这一次因为他出门时的决心,以至于他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得幡然醒悟了。
他想起了自己今天出门的使命,以及以现在这副模样回去之后将要遭受的惩罚。于是他火急火燎,怒气冲冲地返回了悯生堂。
可他始终来晚了一步。或者说,一切似乎都在三刀的预料之中。此时的悯生堂早已黑灯瞎火,大门紧锁。至于三刀,眼下正在一辆出租车上看着窗外,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