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紫澄伸出食指指着钟建祖,“他发神经,敢打我!我要告他!让他坐牢!”
钟建祖依然不惧怕,“你他妈告哇!去啊!滚啊!”
大家一直觉得这是钟建祖的错,惹是生非,可是这件事过了三天之后,我们才知道他记仇的目的,原来早在开学的时候,童紫澄就带着一批人围殴欺负过他的妹妹,导致他妹妹对学校有了恐惧症,就算被拖着也不要去学校,连连跪着求父母说不想去学校。
后来钟建祖才知道这是因为童紫澄引起的,从此怀恨在心。
不过弄伤了童紫澄,估计钟建祖也没有那么好过了,每次放学他独自回家的时候,就会有一些社会人盯着他,可却迟迟不下手,也许是在等待时机。
童紫澄也请了假,大家都说她丢尽了脸,还有人说她活该,但更多的就是“钟建祖,你死定了,竟然敢得罪童紫澄。”
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校长特地说了这件事,并对钟建祖进行警告一次,导致钟建祖那段时间很暴躁。
钟建祖在我班里不起眼,起码我很少注意到这个同学的存在,平时不大爱交流,也很少跟男同学玩,一整天下来都是在课桌上看书,可是成绩却很一般,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回家之后我翻了翻自己的空间好友动态,就看到一张图片,是钟建祖,他果然被打了,看起来他是强行被跪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眼睛臃肿和,唇瓣发紫,眼珠时不时上翻着,手里捏着一张纸,写着“我是傻逼。”,面无表情冷俊地脸像极了即将死亡的人。图片上附上一句:“伤我者亡!”
一定是童紫澄。
可是看到这转发,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我想到跟这个事情有关的就是牧朗冰。
我立即给牧朗冰打了电话,一会他才接起来,我慌慌忙忙地说,“童紫澄是不是让你打一个男同学?”
“嗯。”他承认。
“你!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
“怎么了?”牧朗冰声音冷冷地,有些不悦的错觉。
我浑身发抖地着身躯,吓得流出了泪水,“你们把钟建祖打死了是不是?”
对方思索了一会儿,不置可否:“那小子不至于这么轻易死吧?”
“牧朗冰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等一”
我难过地挂上电话,随后牧朗冰打来的任何电话我都没有接,一阵烦躁之后将他手机号码拉黑。
之后我签名写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钟建祖动了手术,身上有九刀伤口,骨髓也歪了,医生说他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没有心跳了,同学们都很心疼钟建祖,可是面对高额的五十万医药费,他普通的家庭条件付不起。
班里的时候学生都积极地地捐款,我用上了我打工的半个月的工资五百块钱捐给了他,同学们都说我去做了妓女,也有人说我喜欢钟建祖,才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可我觉得很内疚,因为我认识牧朗冰,如果早一点告诉牧朗冰,兴许事情就不会发生。
“谢谢你,韦美希同学。”钟建祖的妈妈哭着鼻子握紧我的手,我见到她差一点就跪下来,连忙扶住她,说,“没事,都是同学。”
小萍捐了五十块钱,嘟囔着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拿着我的手机看着钟建祖的那惨状的图片,百思不得其解,“你说这个童紫澄这么牛逼?她很漂亮么?”
我不置可否。
“她简直就像个鬼,女鬼!也不知道她漂亮在哪里,神经病,切!”
无意间,我进了童紫澄的空间,里面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非主流自拍,就是开学前,她牵着一名男性的手拍了下来,写着缃要禾这个男仌咏远祛想要和这个男人永远下去
我知道,这是牧朗冰的手,她握着他的手,我还能翻到牧朗冰就在一旁,童紫澄靠在他肩膀自拍,唇角微微上扬,幸福甜蜜的模样,写着,“莪狠幸福爱心”
可是,我找不到牧朗冰赞过或评论过的痕迹,我翻到了去年八月的时候,她发的自拍照,还是牧朗冰在一旁,好像在等马路,他的手臂随意地搭在童紫澄的脖子上挂着,照片上他侧着容颜,轮廓清晰,鼻子高挺,童紫澄到他锁骨下。
她与他的手紧紧相扣,化着微浓的妆容,挡不住她的笑容,随后第二张图片是一张五角星和爱心的手链,看起来很奢华,她写着,“我家那位跑去国外专门给我带来的礼物,人家只不过是随便说出口,他就帮我实现了,以后我想要天上的星星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不顾一切去摘呢?又大了一岁,有幸之年遇见你。爱你爱心”
今年的八月,她也发了说说,却是“时间见证一个人的心,时间好残酷啊!生日快乐,我一个人说,想他。”附上去年今日的两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