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仍不理她,心中的那头小鹿始终在到处乱撞,脸上如发烧般的火热。小鸽子接着说道:“安姐姐,你别生气了,都是我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你喝水不喝?”
安娜仍一言不发,看也不看她。她又连连道歉说:“安姐姐,你就别生气了,以后我按时吃药,不胡说八道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不过,我觉得你们俩确实挺般配的,云生哥哥对你也很好……”
安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故作怒道:“你还说!”
小鸽子立刻停了下来,撇了撇嘴再也不发一言。安娜心中又气又笑,转念一想又怕她因自己的责怪而难过,便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仍没心没肺地挂着笑容,遂放下了心,却又心猿意马起来。小鸽子只当是她因此羞赧了,转过身去偷笑起来,暗暗想到:有戏!
谁知,那一高一矮两人死活都不愿离去,任凭李云生等人如何劝说、恐吓,他们都一根筋似得非要对着画像比较村里的所有女性。众人气愤非常,岂容他们如此这般胡闹?气愤和无奈之下,便把他们关进了一间破旧茅屋内,并让那位“土行孙”日夜看着,料想他们受不了这关押之苦便会求饶离开。这下,“土行孙”得以大报前仇,在几位村民的协助下对二人一顿猛打,直打得跟自己一样满脸乌青、嘴流鲜血才算罢了。又不给他们食物和水,每次闲将下来又是前去一顿折磨。不几日,二人便矮的消瘦、高的更瘦下来,渐渐地奄奄一息,嘴里只剩出气不见吸气了。
“土行孙”这早开门进去,正准备再对二人一番折磨,忽见他们如此光景,顿时大吃了一惊,又慌慌张张地跑去告知李婆婆。一路上不停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两个货快死了……”
匆忙之间,竟忘了锁门。待李婆婆让路医生跟他一起前来救治时,茅屋里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众人对此并未在意,只道是他们俩假装昏迷趁机逃了去。如此甚好,也不用再费过多口舌前去“请”他们离开,心中的疙瘩便也随之散了去。
次日早上,邵刚突然而至,到李婆婆房中密谈了一阵后来和众人一一见过,寒暄说笑了一番。安娜迫不及待地问他道:“田师傅的解药带过来了吗?”
邵刚点头,露出了他那一贯的笑容,说道:“都已经交给路医生了!”
安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问道:“那个叫陈志的现在在哪?”
邵刚回答:“暂时在我那儿。看起来不像个坏人,跟你一样什么都想了解。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也不管他,只不过对他隐藏了很多东西,他看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恐怕也不会猜东猜西的!”
安娜点头笑了笑,心想他们果然是有应付的办法,对之前自己的无谓担心感到可笑起来,心中的焦虑也随之烟消云散。小鸽子一个劲儿地要求邵刚表演魔术给她看。邵刚拗持不过,只得随便表演了几个,引来众人一阵阵喝彩和欢笑。
一片欢快之中,安娜突然意识到人群中似乎少了李云红的身影,左找右找都不见,便悄悄的拉了杜世佳出来说了这个。杜世佳也一脸迷茫,朝人群中看了看,说道:“我都几天没见过她了!”
两人又分别悄悄地询问了李云生等人,皆说并未见过她。任菲一脸冷漠,说道:“她总是神出鬼没的,不一定跑去哪儿玩了呢!别管她,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李云生笑了笑,对他这个妹妹似乎并无太多的担心。小鸽子正全心扑在邵刚的魔术上,对李云红的不在场并未在意,却引起了安娜和杜世佳的担忧。两人一同去了她的住处寻找,未果,又找遍了整个村子仍不见她的身影,心中不禁又是焦急起来。
直至天黑以后,李云红才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面对安娜的关切询问,她没事一般只说是到山上走了走,眼神中有种复杂的成份流露。但安娜并未觉察到,只想她安然回来了便一切都好。
谁知,第二天在众人的不注意下她又消失了踪影,又直至天黑后方回。安娜看在眼里,却也未再对众人说起,只道是她果真如任菲所言的“神出鬼没”,便未多想其他。期间去了路医生家看望田师傅,见他气色已有些好转,一颗始终悬着的心才总算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