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儿无奈的很。这恐怕就是杜惜彤有恃无恐的原因吧,弱不禁风,人畜无害就是杜惜彤的保护色,凭谁也不会一下子相信这幅面具下的杜惜彤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看看杜惜彤想出的手段就可见一斑。哪个女子的清白不是比性命还重要吗?!她偏偏就想毁了人的清白,那不就是让人去死吗?!说杜惜彤心狠手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白澜儿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就直接说道:“时候不要了,我要休息了!”说完不等萧睿霖回应就转身又回到里间。萧睿霖一下子再无任何胃口,只得挥手让卉雪收拾下去。然后转身离开。卉雪看着大少爷的背影,格外的苍凉和孤寂,心里纳闷的很,昨日还看着二人情意绵绵的回来,今日怎么就吵架了吗?真是搞不懂。
白澜儿终于可以躺下睡觉,瞬间困意席卷全身,就那样沉沉的睡去,梦里又回到那个开心快乐的家园,大家笑逐颜开,十分高兴。梦境有多么的美好,现实就有多么的残酷。
白澜儿还沉浸在梦境里的欢乐,就听到卉雪急呼道:“白姑娘快起身吧,大少爷说有要紧事让你过去。”白澜儿一个激灵起身,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洗漱完毕就去到大厅里。果然看到安明和陈亦衡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和萧睿霖轻声的说着什么。
看到白澜儿出来,陈亦衡开口说道:“白姑娘,刚才在京城中一个无人居住的房子里发现丁大夫上吊而死。”白澜儿一惊,上吊?畏罪自杀?还是被杀人灭口?
白澜儿说道:“那就去看看!”
萧睿霖点头同意,大家这才一起去往事发地点。现场,白澜儿被陈亦衡指引着来到丁大夫上吊的地方,他的尸体已经僵硬,被横放在地上,白澜儿无所畏惧的走过去掀开白布,看到丁大夫面色青紫,脖子上一条深深的上吊痕迹,陈亦衡在旁边说道:“这是他的遗书,我已经派人去医馆里拿到他的方子,做了比对,字迹相同,应该是他写的!”白澜儿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因自己罪孽深重无颜面对一切故此以死谢罪!看来这丁大夫接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就选择自杀这条路。
陈亦衡说道:“他死了,镇国公府的囚禁一事就死无对证了。”白澜儿四下转了一圈,居然在一个杂草丛中发现一个被撕碎的布条,一个几乎被磨平的“兰”字印在上面。白澜儿心中大赅,睁大眼睛反复查看一番,果然是小兰的衣角上的字。看来这丁大夫曾经和石头兄妹俩在一起,可是丁大夫已死,那么兄妹俩这次是要难逃厄运了吗?
白澜儿脑海中闪现各种可能性,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几番思考后,白澜儿又说道:“我看虽然这里布置成了自杀的现场,但是我相信各位都不认为他是自杀,这样我们做一个实验,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死的!陈大人,先把尸体放回一个冰室里,然后再解冻。看看会发生何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澜儿,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做。白澜儿不想过多解释,只是殷切的看着陈亦衡。陈亦衡心里已经对白澜儿十分信任,自然是愿意去尝试,不过好在这丁大夫没有妻子子嗣,唯一的亲人徒弟们都已经被杀死,成了一个无人认领的尸体,这样就没有人阻拦他们做任何事。
待所有人回到京兆府衙门之后,陈亦衡就命人去做。萧睿霖看着陈亦衡对白澜儿十足的信任,想到自己总是对白澜儿的话有所保留,心里的愧疚就弥漫开来。安明看着萧睿霖不时的看看陈亦衡和白澜儿,就以为他是在吃醋。也不怨这安明会这样想,因为陈亦衡看白澜儿的眼神透着一种欣赏和温柔,这样的眼神说明了什么?不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喜爱吗?安明不由得为王爷担心起来。
终于在衙门的仵作完成实验以后,丁大夫脖子上突然又出现了一道勒痕。仵作也惊讶的说道:“回禀陈大人,通过面色青紫和并无眼突的表象来看似乎不符合上吊的特征,而现在出现的又一道勒痕可以确认无误的说明他是被勒死而后伪装成上吊的样子!”陈亦衡看向白澜儿,心里的赞赏更加强烈。
“白姑娘你可真神,这样都能被你发现!”安明由衷的说道。
白澜儿突然有些伤感,语气有些低沉:“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他说解冻之后,尸体的皮肤会出现变化,这样才能更准确的判断。”
萧睿霖听出来白澜儿语气中的悲伤,心中一疼,就劝慰道:“澜儿莫要伤心,这已经查出丁大夫是被人害死,你立了大功啊。”
白澜儿心里想,这与我何干?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像你一样渴望建功立业,要这虚名干嘛??
陈亦衡听到萧睿霖这样劝慰的话语,心里腹诽,和一个女子谈立功,那和对男子说绣花有何区别?!这个萧王爷参不透和女子如何相处真是愚笨。
白澜儿按下心中的不快,说道:“陈大人,丁大夫被凶手伪装成自杀,就是迷惑我们不必再追查下去,现发现他并不是自杀,那么,我们更要好好查查丁大夫的背景了!”陈亦衡深深点头同意,这也是他这两天着手调查的,可惜除了知道他是个大夫之外,别的情况一无所知。如此神秘的人就更说明问题了。
白澜儿说完就独自转身离开。萧睿霖和安明赶紧出来。
白澜儿被炙热的阳光下暴晒着,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面上又恢复正常,对着萧睿霖说道:“王爷,既然我立功了,如何犒劳我呢?”
萧睿霖看着恢复娇俏的白澜儿,心里高兴就说道:“那么,先去墨华楼可好?”
白澜儿随即食指大动,欣喜的点点头。看着灵动可人的白澜儿,萧睿霖不由得伸手去轻拂她耳边的乱发。
白澜儿赶紧低下头,躲了过去。萧睿霖滞在空中的手显得有点尴尬。安明看出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说:“王爷,今日去校场检验,可能无法。。。。”白澜儿随即善解人意的说:“那我自己去吧。”说完不待二人回应就离开。
萧睿霖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解的看向安明,安明眉毛一挑说道:“王爷,这姑娘家脸皮薄,你总是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她怎会高兴呢?”萧睿霖想想好像有道理。就算这白澜儿不是京中贵女,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自己如此不检点,她会认为是自己看轻了她吗?!
萧睿霖觉着以后得好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