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都是陆鸣的心里之言，对罗琳的话他不敢说是，也不敢否认她来京都的本意。他曾几次听她父亲施洋说过：美国人是很难犯罪的，因为那是法律。看到犯罪的人就像见到稀世珍宝一样难。而罗琳说她不是稀世珍宝，珍宝再好再值钱那也是死的，至多是摆饰，让人观赏，或许去某些地方展览。而她是一个稀有动物，也是那个难能犯罪的人，而且又是个女孩儿。她笑问陆鸣，不觉得她很可贵吗？陆鸣既摇头又点头。但是又说她并不会让人气愤，也不会逼着她的对手跳悬崖，因为是和非是利益冲突，而她什么都没有，也不想有，她在尝试人生。她常问妈妈，为什么要生她这样的女儿？

罗琳的话陆鸣不是不理解，而是不愿去想生活在那些美国主流世界的人。或许罗琳不是在天方夜谭。但总觉得不那么切合实际。

过了十分钟，见陆鸣对她的话无动于衷，罗琳心里有了独特的想法和见解，可见中国的伦理道德的教养在陆鸣的心里还是根深蒂固的。但是她的心里还不服，继续问：“如果你说共产党的坏话，或者骂共产党死有余辜，你不认为这是一种荣幸？”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讲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这让陆鸣的心里既反感又不安。很难说出他真正的看法。但是她的话并不感到可怕。但他要向她推心置腹，谈自己的想法，让她明白，那是在美国。而中国不行，也不许可。他说：中国有很多俗语值的我们学习和借鉴。当然指的是罗琳。在美国你可以张开大嘴吃饭，瞪起眼睛读书，知道指的是什么吗？告诉你，要动态地去想去琢磨，要弄通大嘴和饭的关系，最后那句话指的是美国人眼中的社会和世界。这就是那个读字。听到这里罗琳高兴的眼睛眉飞色舞，盯着陆鸣急问：“哼，你还想说什么？我特别想听。但是可别让我期待太久。”

“你听过到哪儿说哪儿吗？”罗琳想了想摇头说没有。她问还有吗？请说下去。陆鸣说有的是，那可多去了。罗琳有点等不及了，让他把心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别让我挤你的牙膏。陆鸣见罗琳迫不及待，有意地哼了一声：你听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罗琳的脸即刻泛红，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急的她摇头问，你在说什么？说的是真鸡真狗吗？陆鸣说是呀，这是常识，不会错，美国人的家庭里不是也养着鸡和狗吗？罗琳一听是呀，那是畜牲不是人！你为什么把人对应成为鸡狗呢？亲爱的，这是不尊重人的！这时的陆鸣拍着她的肩膀，不由地笑起来。

笑什么？罗琳纠着他的胸脯上的衣领，催他说！这时的陆鸣有意延长时间，看她会急成什么样。急于求成的罗琳，不再说话。但又并非真的生气。陆鸣不在延期息鼓，当即给她做了一一的解释。这时的罗琳边听边点头，她放开思想，不再拘泥那些小节，开阔中国的人文世界，不能把美国的思想意识和做法搬到中国来。她在黙念着：到哪儿说哪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