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才有了现在的儿子”贺春兰反问,她可不这样想,更不这样认为。她爱儿如命,小鸣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男孩子淘气是正常的,哪有不淘气的男孩儿?小孩儿越淘气大了越聪明。在外边不能让该子吃亏,棒打出孝子,只能把孩子的聪明智慧打没了,让孩子变的痴傻呆孽,一旦得了痴呆症,那不是为孩子造了孽吗?将来他怎么过他的生活?你要为儿子的将来着想,一意孤行是不行的。
见当妈妈这样的护犊子,把儿子宠到这个地步,不仅不知趣,还有她一套歪理,当爸爸的陆功勋对老婆叹了口气,心想老婆的一意孤行再也不能放任了,要管住,要当机立断,只有对小鸣子采取另类措施让他去当兵。不管他同意还是反对,作为儿子的生身之父,他就样决定了。
陆功勋是个军人,那个年月已经是少校军官,正直秋季招兵,他又是主管兵役的首长,近水楼台先得月,首先把儿子招进兵营,而且挑选的是最远的新疆兵团。
想的很好,而实际又是什么情况呢?他特别查看了挑选义务兵的条件和规则,龙其是学历,首先学历是要高中和大学,而小鸣子只是初中,而且是校长点名的要开除他的学籍的,要么把他送到劳教工读学校进行思想改造,而后者是校方的建议,陆功勋打听过,这样的学校名为工读学校,改造好的孩子,毕业后同正常学校的学生一样升学和分配工作。但是当兵不行,有一条规定,在学校调皮捣蛋,恶习不改,品质恶劣的的学生一律不准参加义务兵,这条指的正是陆鸣。
陆功勋的意图是对儿子的改造,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哪知当义务兵成了老大难,甚至到了不可能的地步,实在让他为难。但是他很不甘心,必须要对儿子负责到底。无论他后来是个什么。而今天是他必须的。其实陆鸣是愿意当兵的,尤其是边疆,那是最神迷的地方,他一直在幻想的不只一再次了。他要亲眼看看边疆到底是个什么样?他尤其喜欢骑马,在山上越马扬鞭,爬山越岭,站在山尖上往下看,再跟来犯的敌人开枪放炮,简直是太美太惊人了。可是想当兵人家不要,这可急坏了陆鸣,
学校的校长把陆鸣这些学生划定为坏学生。同学们,你们是我们国家的未来,那些坏学生在校内外横行霸道,甚至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的老师和我这个校长应该对的起你们的爸爸妈妈和爷奶奶吗?是他们把孩子送到学校来读书学好的,可是像陆鸣这样的学生…
这是校长对鸣的宣判,但是两个男生在偷偷地流出列队,弯着腰跑到校门口。哪知领头的陆鸣刚出校门口,老远看到妈妈贺春兰,他赶紧拐过弯绕开妈妈的视线,来到一棵槐树下,爬上去跳上墙头,再也看不见他的人影儿。
但是不远处的贺春兰看到儿子陆鸣,她在呼叫:小鸣子,小鸣子,你要去哪儿?校长的话还没讲完呢,你得听下去,对你是有好处的。但是跃过墙头的陆鸣根本就不理。可怜的贺春兰仍然追上去:还问他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