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好儿琢磨琢磨。”李纯在摇头：“你只是说对了一半，想一想一个星期后是什么日子？相信你会知道。”噢，主任一提醒肖梅想起来了，是结息日。钱雪拿着传票走过来问肖梅：“肖姐，知道这是什么吗？”肖梅在摇头说不知道，用眼睛问她，你想说什么？也让我们分享一下你的高见。钱雪把手中的传票扔到铁丝筐里俏皮地屈屈鼻子道：这叫烙饼捲手指头，自己吃自己。话是一字一字从嘴里崩出的，意思是让人们多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说完转身走了。

像冻结的冰，周围的人听后由不理解到逐渐走向涟漪，尤其是肖梅，脑子里转的更快。她说可不是吗，用贷款还应付银行的贷款利息，华顿公司到底是银行开的还是国家开的？她想起陆琪，可真的不理解总经理陆琪是哪家的人，给哪家人当差。

这是安胜支行工业信贷科。信贷科的门被一只秀手推开，出来的是位年近四十的女人，她就是华顿公司财务部经理齐丽，身形干瘦的近似苗条，脸上的皱纹已经显形，尤其是说话和不时地一笑，说像鱼尾纹一点也不夸张，只不过要区分的是大鱼还是小鱼儿，近四十岁的女人是小鱼已经不可能了，大鱼不仅存在，而且对齐丽而言那是能夺得头酬的。因为那扇形的鱼尾拉的太长，扩散的面儿太大了，说的苛碜点儿，那鱼尾占据了她脸上的每个角落，不知道她的妈妈为什么要给她这张脸。因为瘦而眼眶突出，显的眼睛大而有神。黑浓浓的头发，像山涧上流下来的瀑布，一直流向她的腰间，尤其是在走路时扭动的腰臀，有时给陆琪的脸上添加了欣赏的美感，也就是这一点美景，让后边的陆琪还能不时地聊她一眼。陆琪很年轻，身才高挑，看上去已过而立之年，走出工业信贷科，科长张胜利送到门口向二人摇手，意思是再见，不远送了。

向张科长道别后，两个人走在楼道上，来到电梯前，电梯的门打开，二人进入，不到一分钟就走出电梯，向马路的方向走去，是走也有几分遛光之意，但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但是齐丽此时想的可不是公司里的事，而是她的眼角在斜视中发现这位年轻的总经理助理是个爱女人，欣赏女人的情节。让她的心里一直在动。

“你在看什么？是舍不得，还是不得不看一眼？”齐丽的问话是双重的，也是叠加形的，是给陆琪一个选项，一方是褒，另一方是贬，看他看重哪一方。

但是陆琪看的是她那头瀑布式的浓而黑的头发，自然是褒，别看齐丽大大咧咧的样儿，她最怕的是贬，在女人心里无论是真美还是假装美，最可怕的是贬字，因为这是她最让人心动的人生。美会给她带来一生的容耀。

会计工作可不是齐丽长久的，尽管她兼顾一定的职务。她问：陆总，你觉得怎么样？我说的是公司的事，工人工资已经欠了一个月了，我的能力有限，我看还是让公关部经理韩菲出面，她年轻，漂亮，很有亲和力，女人的人格魅艳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