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脑子也得要改革开放。”朱相武说的改革开放指的是什么？但是他又转移话题，“提你为华顿公司总经理是指日可待。”

但是陆琪明知故问，我当总经理，您这个老总往哪摆？朱相武不由得一笑，指着身边的狗，看到了吧，在书记眼里，我的价值就是这只狗。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你是国家功臣。华顿公司的这颗大旗在你的肩上扛着，你是万人同呼，上万个家庭等你吃饭，还有老人和小孩…”陆琪在为他大摆功劳，这也是人所共知的，谁能比的了。

但是朱相武抢白：什么功臣，是我把上万名工人推向深渊！我后悔一直扮着狗的角色。可是现在不是狗又是什么？

眨低自己不等于在抬高别人，陆琪对朱相武的话是批评也是在激励，凡是上官何群不要的东西，价值都是高昂的。朱相武点头表示理解，在上官面前，我无论说什么他都摇头，可是你的几句话就使他耳目一新，我怎么觉得老实人说老实话就不行呢？是跟我的岁数有关，还是世道变了？

我们公司的关键是在银行，书记三次提到要打通这条路。可是怎么打通？谁去做这项工作？这是陆琪想了许久的老大难的问题。现在管我们公司的信贷员赵丰年，是个很难攻克顶尖，也可以称池为山头，谁能把他拿下来？

但是最能讲实际的还是老总朱相武，他最明白：公司有永远还不清的债，那是五亿二千万，再加上今天贷的二千万，拿什么打通，又由谁去打通？而陆琪想到的是上官何群，他是书记。那二千万元贷款是上官书记先做了分行钱坤的工作才拿下来。说实在的，钱行长也有自己的难处，我们是要工资，而他要的是利息，而我们账上只有一百多万元。他无奈地伸出两手。

“我现在才理解，为什么上官三次提到银行。你是助理，有上官这个后台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朱相武不在震惊。还是以常人之心度公司之祸

电话在响，朱相武打开大哥大手机，里边是女人的声音，说了几句之后关机，向陆琪窃笑。看朱老总脸上的样子，不一定是好事。陆琪问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