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小卫兵们听见他的大骂声,吓的躲的远远的,谁也不想来触他这个霉头。
一连几天,高杉光作一直呆在古城里喝酒骂娘,他根本就不去抓陈飞扬,更不去找千叶里惠小姐,他知道,就是去抓也抓不到,去找也找不到,索性就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谁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而上级却是一天两封电报地催问把陈飞扬抓到了没有,把千叶里惠小姐找到了没有。
高杉光作一接到电报就马上回电:正在抓,正在找。
高杉光作如此这样糊弄他的上级领导,撒谎骗人,就连发电报的通讯兵桥本横二都有些看不起他了。
而且,高杉光作还命令桥本横二,以后凡是这样的电报,就只回这六个字。
桥本横二在心里大骂高杉光作无能,却也无可奈何。
桥本横二在当兵之前,就是滕原株式会社旗下的工厂的一名员工,他们一家人全在这家工厂里打工,直到现在还是如此。这些工厂生产的产品就是枪和炮。
高杉光作就这样一天推两天,两天推四天,这一推就推过去了十天,第十一天,突然间没有电报,这让他的心里一沉,他知道,最不好的事情要来了。
果然,当天夜里,一个叫松下布之助的日军大佐来到了古城,找到了高杉光作,把一纸委任状递给了他。
高杉光作连看也不用看,就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他还是看了看。这个叫松下布之助的大佐接任他的大队长职务。
“高杉君,司令长官还有一封信让我亲手转交给你。”松下布之助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高杉光作,小声地说。
“多谢。”高杉光作接过信,打开看时,上面只有一句话:高杉光作你还是一名武士吗?
高杉光作笑了笑,把信丢到了地上,转身走了出去,走进了黑暗的院子里。
“嗯!”院子里传来了一声闷哼。
哐。
一声重响。
“来人啦!”松下布之助大叫一声,“给高杉君收尸!”
高杉君,你还是一个真正的武士。松下布之助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
松下布之助给高杉光作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的尸体在城外的一块山地被火化,骨灰被装在一个坛子里,运回日本国内,对外的宣传是,战死沙场。
杀死滕原安忠,洗劫大和银行,拐走千叶里惠,逼死高杉光作,陈飞扬的大名一下子就在第二战区声名远播。国军将士们虽然感慨陈飞扬的英勇无敌,但是他们更感兴趣的却是千叶里惠和陈飞扬的风流韵事。
“听说,这个千叶里惠小姐是千叶武士家族的独生女,金贵的很,才貌双绝,还挺风,骚的,这个陈飞扬还真他娘的有艳福呀。”
“又抢银行,又搞美女,真他娘的爽呀,这样的仗打起来才够味儿。”
“你也去呗,抢个日本银行,拐个日本美女,你一辈子就啥也不用愁了。”
“他去不了,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听说那个陈飞扬才十六七岁,双枪二十响的大肚盒子炮,左右开弓,百发百中,专打鬼子的脑袋,太牛逼了。”
“听说他以前就是个放牛娃,一当上游击队长,把他家的牛都训练成牛兵了,牛角上捆着尖刀,冲进鬼子堆里,一撞就撞死一大片。”
国军将士们越谈越尽兴,越传越邪乎。
陈飞扬的战绩更是在晋察冀一带的八路军之中传为美谈,而八路军却故意把拐走千叶里惠这一条给有意的忽略掉了。这是出于对陈飞扬的特别保护,同时,也放过了千叶里惠一条小命。
千叶里惠跟着陈飞扬在云窝村里一呆就是十几天,期间她很是努力地学说中国话,她聪明的很,学习的也很快,更何况,她在来中国之前,就突击一阵子的汉语课程,现在,基本上的日常用语,她和人沟通起来,已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