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翘忽的说了一句:“主子可别冲动,如今贵妃娘娘有伤在身日日汤药不断。若是出个什么事陛下定然要问责的。”
“你倒机灵。”江萱虞想到了什么,诡魅的笑了起来,“反正本美人如今在禁足,她云若颜出个什么事也找不到我身上。”
江萱虞褪下一只缠金桌子递给翠翘吩咐道:“你拿去买通了椒房宫的煎药小宫女,给那个贱人下一包鹤顶红。”
翠翘大惊,连忙跪下:“主子三思,这要是被查到了可是大罪!”
“怕什么,那小宫下完药你想个法子把那小宫女结果了,到时候死无对证。陛下能有什么办法?云若颜如今不过是个孤女,陛下总不会为了她一个孤女开罪我爹吧。”
翠翘有些踌躇:“主子……”
“怕什么?只管去做就是了。”江萱虞嗔骂道,“还是说你如今想去伺候那个贱人了?”
“奴婢不敢,奴婢做就是了。”翠翘拿了桌子便出去安排了。
椒房宫煎药的小宫女不过十三四岁,拿了金锭子接了药就喜滋滋的去煎药了。
李亦哲下了朝觉得有几分挂念若颜,便去了椒房宫。
李亦哲前脚刚进门,凌音便端了药碗过来提醒若颜:“娘娘,该吃药了。”
看见李亦哲凌音也不失了礼数屈了屈膝算是拜过。
李亦哲接过凌音手里的药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忽的觉得药汤闻上去有什么不对。将勺子在碗底搅了搅,觉着底下有层粉一样的东西。
李亦哲觉得不对,便唤了凌音:“你去拿这碗药喂了廊下那只黄鹂鸟去。”
凌音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立刻便端了过去压着黄鹂鸟的脑袋喂了一口。没过片刻黄鹂鸟便歪了脑袋栽了下去。
凌音吓得手里的药碗直接摔在了地上。李亦哲听见声音匆匆忙忙赶过去问她:“怎么了?”
看到地上死去的黄鹂鸟李亦哲什么都懂了,怒声吼了起来:“林盛年!给朕查!满宫里的人都给朕查!查一个算一个!死的活的都给朕查!”
林盛年哪见过这阵仗,李亦哲登基这么多年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林公公高声应了声是便下去查了。
没查多久就把那下药的小宫女拎了出来。
若颜坐在榻上悠闲地翻着话本子吃着李亦哲拿银针一个个试过毒的糯米糕,李亦哲坐在一边审那个小宫女。
李亦哲也是凶得很,一脸阴狠的问那小宫女:“金子和毒药谁给的。”
那小宫女吓得连连叩头:“奴婢知错了,陛下恕罪!是……是虞美人身边的翠翘给的。奴婢旁的都不知道。奴婢爹爹去世的早,家里还有个弟弟还小要念书。奴婢这才见钱眼开收了虞美人的金子。求陛下恕罪。”
若颜忽然轻笑了一声:“你倒是孝心。顾念着家里的弟弟。你弟弟念书重要得竟重要过了本宫的一条命。”
李亦哲听了更是气愤,气冲冲的吩咐林公公:“林盛年,把她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怎么?虞美人不用审了?”若颜一脸玩味。
“审!把她给朕押过来。”李亦哲叫住林公公,“叫金吾卫去把她拖过来,一刻钟朕要见着她跪在这!”
“林公公且慢。”若颜把话本子放到一边,“虞美人可能耐得很,说话又难听粗俗。本宫可不想见着她污了耳朵。拖去外头审吧。”
李亦哲起身给她倒了杯茶安慰她:“你且压压惊。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陛下给不给臣妾交代倒是旁的,怕是前线有人已经气得要炸了。陛下可先想着怎么应付他吧。宣武侯便是再有权有势如何?毕竟多少年没带兵了。前线那头的洛寒笙和宣武侯孰轻孰重,陛下自个儿掂量。”若颜笑着说。
“我知道,此时我一定严惩不贷。”
“大军昨儿午后才出征的,若是快马加鞭,这会哥哥的消息就该到了。”若颜喝了口茶。
门外忽然高声响起一声:“报!”
若颜笑得更欢:“臣妾刚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