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6章 不可推卸的责任(1 / 2)独上兰舟首页

楚兰舟休息了一阵。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虽然说是睡下了,可她心里头牵挂着许许多多事,睡了一会儿便又惊醒了。

妙玉坐在桌子那儿打盹儿,楚兰舟刚一动动身子,她便立马醒过来了。

楚兰舟揉了揉太阳穴,问她,“是什么时辰了?”

“娘娘,您才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卯时刚过呢。您再睡一会儿吧。”

“不必了。本宫躺着也睡不着。”楚兰舟摇摇头,吩咐妙玉道,“你替本宫更衣,咱们也出去帮帮忙吧。”

妙玉为难地都把手背到身后去了,“可是娘娘,您这样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楚兰舟说道“其他人都受得住,怎么就我受不住呢。你也不忍心看着晴雨她们在外头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喝不上吧。”

那倒……也是。

妙玉这才不再反驳,从行囊中取出一身干净的便服伺候着楚兰舟穿上。

外头正就如楚兰舟所言,众人都忙得昏天黑地的。

楚兰舟先去看了柯木朗的状况。

阿依朵这会儿守了他大半夜,在阿加的再三规劝下,刚刚才离开,说去眯一会儿。

不过,柯木朗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根据随行御医的说法,他身上的毒已经被压制住了,暂时不会有大碍。

楚兰舟亲眼所见的,也是柯木朗脸色有所好转。

楚兰舟便问阿加“那七巧草的解药生长在南疆何处?如今去寻解药,可还来得及?”

阿加回答道“贵妃娘娘放心吧,昨夜出事之后,阿加已经在第一时间飞鸽传书通知我家君上,派人去寻解药了。大王子身上的毒暂时控制住了,便能来得及。”

楚兰舟听他这么说,便会心一笑,说道“那便好。”

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未达到眼底。

阿加的态度,更说明了问题。

出事的第一时间他便飞鸽传书回去了,而且从他从容不迫的态度中,半点瞧不出昨晚的着急。

她总觉得,这人瞒着他们什么。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

从柯木朗那儿出来,楚兰舟便又去了暂时安置伤员的地方。

随行的御医们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这边叫着“大夫过来看看”、那边喊着“大夫快来”,御医大夫们真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没受伤的禁卫军兄弟们,也都过来帮忙了。这才缓解了一些压力。

楚兰舟一过来,便碰见在换药,袖子一挽,便上去帮忙了。

“娘娘,您……”

妙玉想叫住她的,可她说话都赶不上他们家娘娘动作快。

“……”妙玉只得放弃,默默跟着上前帮手。

楚兰舟虽然如今背着贵妃的名号,可昔日她也是跟着将士们同甘共苦过来的。

她眼中,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伤员伤在胳膊、腿上,她也毫不犹豫地帮忙换绷带上药。

妙玉在一旁瞧着,都替他们家娘娘暗暗捏了把汗。

……

晴雨也是忙了一宿,都在帮忙收敛那些被炸死在后厨里的驿馆官员。

楚兰舟怎么都放心不下她,在伤员们换药的事情忙过了一阵之后,便让妙玉陪着她去看看晴雨那边。

晴雨这边也是忙得够呛。

她眼眶泛红红、眼睛哭肿了的不说,眼底都布满了红血丝。

楚兰舟又心疼又难受。

但这种事情,能如何劝慰呢?

晴雨虽然也是经历过家中变故的。赵家人被发配八百里,但最起码还活着。

她,其实并未亲眼见过生死。如今骤然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的人死在她面前,她想要接受这件事,也需要花些时间,慢慢来。

旁的话说了也无用。

楚兰舟轻轻拍了拍晴雨的后背,劝道“生死有命,天之不测,不是人为能改变的。做人还需往前看。”

“是,娘娘。”晴雨大抵是怕楚兰舟担心她,立马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信誓旦旦道,“奴婢没事的。”

“你啊,有事没事不是都写在脸上了么?要看开也是需要时间的,哪儿是一下就能看开的。别为难知己。尽力为他们办好后事吧。”

“……是。”晴雨哽咽着,几乎要哭起来,旁的话也不敢多说。

……

辰时过半。

派去附近县衙求援的人才回来。

还带回来两名大夫,两个厨子,以及一车药。

而,驿馆这些遇难官员的家眷,也坐着马车,一道来了。

认尸来了。

或兄弟、或父母,或妻儿,见到那些烧焦的尸首,都哭得死去活来。

可就那样,也是稍微整理过的。好歹,给拼回了全乎人。

楚兰舟的原意是,等过两日,遇难的官员的遗容再弄的好些了,再请他们的家眷来认尸,没想到府衙的人动作这么快。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

阻拦也是拦不住的。

那几名驿馆官员的家属在停尸的房间门口哭得伤心欲绝,哭天抢地的。见了尸首,还有的哭得背过气去,楚兰舟猛掐人中才让人苏醒过来。

他们嚎啕大哭,又咒骂着,“是哪个天杀的心这么狠,好端端的人,这才几天不见,就成了这副德行了!”

“挨千刀的货啊!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骂声伴随着哭声,听得人鼻头发酸,眼眶发热。

也有亲眷骂着骂着,便念叨起来,“都怪那什么贵妃,好端端的要去什么南什么疆。她要是不去,我儿子就不用死了!”

“可,可不能胡说啊。”府衙来的师爷连忙制止她。

妙玉也听不下去,想上前纠正,我们家娘娘可是未来两国的百姓,才这么千里迢迢的走一趟南疆。这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呢。

可她这番话没机会说出口,便被楚兰舟给拦住了。

那妇人也就是四十出头,是死去的,驿馆里最年轻那位驿丞的母亲。

楚兰舟低声道,“父母亲养大孩子不容易,培养成才更不容易。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人间惨剧。”

她顿了顿,嗓音也一度哽咽,“她若是骂几句心里便能痛快,也总好过憋在心里吧。”

曾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