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后她又昏迷了三日。
这一切,都耐人寻味啊。
楚兰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多谢月笙哥对我据实已告。”
“别,不用谢我的。”沈月笙有些窘迫。
这些事情,说来也是沉重。
思及此,沈月笙又说道,“还有大王子的伤……”
“大王子身上的伤,也避开了要害吧。”楚兰舟一眼便看穿了沈月笙的心思。
沈月笙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木讷地点点头。
“我想,你那天晚上也看见了,所以……”沈月笙吞吞吐吐。
楚兰舟淡淡道,“嗯,都看见了。”
既然她都看见了,也就无需她多说什么了。
沈月笙陷入短暂的沉默。
楚兰舟想起魏寒江,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对沈月笙说道,“月笙哥再去见魏大统领的话,代我与他说一声,让他别多想,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这些话我一定会转达的,只不过……之前我也跟他说了同样的话,但是他……似乎听不进去……”
……
那日。
魏寒江醒来,听沈月笙说了前一夜发生的事情,气得捶胸顿足。
驿馆的人全都死了。
大王子受了伤,中毒了,昏迷着。
可他活着,只受了一点轻伤。
那些事情,一桩一件,都喜欢是他的罪过。
这个时候,他若是死了,便还有清白在。
关键时刻他不见踪影,事情结束了才被人发现他躺在后门外。
这若是传将出去,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纵使沈月笙有心安慰他,也不知从何劝起。
这几日,有些人,都对他颇有微词了。
魏大统领虽然身上的伤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可他本该出去走走的,他也不出去,一直在房中,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唐琦去做了。
这几日他情绪很低落。
……
沈月笙与楚兰舟说完,感慨地道,“魏大统领看上去很是自责。也不晓得,我与他说这些话,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楚兰舟说道,“放心吧,他还没那么脆弱,都这么几日过去了,应该想通了。”
沈月笙闻言讶异地眨了眨眼睛,才蓦地想起来,魏大统领过去是她的得力干将呢。
对于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旧部下呢,再没有人比他的旧主更清楚的他为人的了。
……
沈月笙走后,妙玉才拿了吃食回来。
妙玉自责地说道“娘娘,后厨炸了之后,炉灶都是临时搭的,这会儿仅有的炉子都在给伤员们熬药,没有热饭菜。就这些……”
“不打紧的。能吃就行了。”
楚兰舟就着温水吃了两块饼,便说饱了。
外头日头不错,她让妙玉陪她出去转转。
如今晴雨还有朱朱苏苏她们都在帮忙照料伤员,便只有妙玉一人在她身边伺候了。
楚兰舟心里头也清楚,她这个身子骨,若是没人跟在身边,她也是不敢轻易的随便的出去走走的。
日光晴好。
西南之地,风光的确与北地不同。
大中午的,竟也不记得晒。
不过,兴许是季节未到的缘故。
楚兰舟在周围转了转,都路过了魏寒江门口,又绕过去了。
这个时候,她是不适合见魏寒江的。
若他知道她是他的旧主也就罢了。
可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去了,只是让他徒增反感罢了。
楚兰舟转了转,又想起来什么,对妙玉说,“咱们去后院的马厩看看。”
“马厩有什么可看的,味道那么大。”妙玉的小脸又要皱成一团了。
楚兰舟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妙玉连忙说“没有没有,娘娘说去便去。”
驿馆上上下下都在忙。
忙得连照顾马的人都没有了。
楚兰舟一过来,便看见马厩里的马,都饿得眼睛泛绿光。
尤其是其中那匹漂亮的黑色骏马。直勾勾盯着楚兰舟,好像多年的旧相识。
好在,一旁有一些草料,但是不多。
楚兰舟吩咐妙玉道“你找几个人,去弄些好的草料来。最多再过两日咱们便要启程了,这些马可是咱们的脚力。”
“是,娘娘。”妙玉答着话便要走,但又担心楚兰舟一个人在这儿,“娘娘,那您一个人可千万别走远。奴婢去去就回。”
“放心吧,我不会的。”
妙玉小跑着就走了。
独上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