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多久,再次回神是包里的手机铃声震碎了她兀自的思绪。
秦栀将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是花月打过来的。
秦栀无力的滑开了手机,将电话挂在了耳边。
“秦栀,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花月带着哭腔,打从认识花月以来,她就好似墙角的野草,风吹倒雨淋不着的顽强模样,记忆中很少发现有事情能让花月这般。
“我在……”秦栀扭着头,看了一眼旁边有标识性的建筑物,尔后对着听筒说道:“我在国贸附近。”
半个小时之后,花月赶了过来。
“怎么了,花姐?”秦栀闪烁着目光,看着花月明显红肿的眼睛。
“秦栀,我死定了。”花月扑到秦栀的身上,又哭天抹泪上了。
秦栀稍抬着眉梢,问道:“怎么了?老妖婆也欺负你了?”
这只是她的猜测,因为花月一回来便被叫到了刘萌萌的办公室,从时间上来看,跟刘萌萌的关系有点大。
果然,花月再度伤心的抬起头看了秦栀一眼,尔后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刘萌萌那个死老妖婆,居然让我去搞定那个佳成国际薛总裁的采访,这不是开玩笑么?谁不知道这个采访稿本来是老妖婆自己在总部夸下的海口,说什么半个月一定拿下。结果一连去了几日,回回吃闭门羹,那个薛老总就是一个十足的刺头,油盐不进。没有想到,这个老妖婆现下居然想将这个烂摊子丢给我,实在是叔可忍、婶都忍不了。我本来都拒绝了,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死老妖婆居然威胁我,说我搞不定的话,她就扣光我这个月的奖金跟工资。”
秦栀微蹙着眉头,花月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怕人家动她的钱。
就像花姐自己以前跟她说过的一般,如果有劫匪挟持她,问她想要钱还是想要命,她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选择要钱的那种主。
刘萌萌拿钱的事情要胁花姐,确实会要了花姐的老命。
花姐的妆已经哭花了,此刻黑色的眼影从眼眶处流了出来,形成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就跟国宝大熊猫似的。
秦栀有些特别不厚道的想笑,可是奈何此刻花姐如同抓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让她的手臂感到生疼。
“秦栀,你得帮我!”
秦栀正在想着,该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花姐的手掰开。冷不丁的听花姐这么一说,当下愣了一下。
“我?”秦栀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尔后不确定一般的再度重复的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花月胡乱的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凑到了秦栀的面前:“虽说那老刺头难搞定,可是你忘记你在我们杂志社的雅号叫什么了?”
花月点拨着秦栀,在确定秦栀已然明白她的话时,接着将答案说了出来:“绣花针。”
花月重重的一掌拍在了秦栀的肩头上,颇有点大任于斯的感觉在里头。
“秦栀,绣花针顾名思义是什么,那就是专挑刺头的啊。再说了,你现在手头要搞定的采访已经搞定了,你不想挑战一下另外一个高难度的啊?”
花月挑了挑眉,苦口婆心的劝道。
高不高难度的,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做为闺蜜她有点担心花月,既然一个人搞不定,说不定去两个人彼此拿个主意什么的,说不定就搞定了呢。
“那好吧,我陪你走一趟吧。”秦栀松口答应了下来。
“啵。”一个响亮的吻应在了秦栀的脸上。
“秦栀,你真是我父母。”
秦栀有些无奈的浅笑摇头:“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