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说,竟一天想外美事,其实这仙凤倒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村里面人的嘴杂,不得不防防。好赖都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还得要你爸a拿主意。”徐幻樱听着王建国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就吃儿子这一套,小九九的心思早已经认可了这个便宜的儿媳妇。
“爸a,我妈回来啦。”眼瞅着到了窑门口,王建国刻意大嗓门说话,给自己的爸a王新生通风报信。
“咋啦些,门口看会热闹都不让人安宁,新生啥事些?”徐幻樱装着假把式,朝着炕棱畔走了过来,见着王新生坐在土炉子旁,问着话。
“幻樱,这几天我把建国外事想了又想,娃们大了我们也管不了,索性就应承了这门亲事吧。要是我们再扭捏,往后要是弄出啥乱子可不好收拾呀,这两天过了我就叫杨三嫂上门提亲去。天稍微暖和了,咱把东边的窑洞子收拾一下,建国结婚用一口,建军跟建业住一口,惠梅、惠喜用一口,孩子们都大了,老挤在一个炕上多少有些不方便,你没看能成不。”王新生弹了弹自己的旱烟灰,喝了口茶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思量再三总算说了句硬话。
“能成木,建国跟仙凤的事情传的村里面人人皆知,应承了这门亲事倒没问题,反而显得我们大方,只是这聘礼我们拿不出多少,还要收拾窑估摸着也够呛。”徐幻樱依然端着个架子,心里面的小九九又摇摆着,刻意说着话。
听着这话,王建国麻溜的冒出来,拉着徐幻樱的手说:“妈,仙凤都说啦,只要同意我们的婚事就成啦,聘礼她屋不要。”
“就你话多。”中间被建国插了这么一句话,徐幻樱狠狠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抱怨着。
“行啦,幻樱你话里有话,我心里明得跟镜子一样,你还不是想着哥gu能掏点钱给我们,不就瞅着惠英的那点聘礼,我给你说了这事不成,坚决不成。屋里面有多大能耐就弄多大的事,不能做丧良心的事情。”王新生见着这模样,知道媳妇肚子里面想啥呢,一口回绝了。
“为啥不成,这些年我们也没有少孝敬哥gu跟嫂子,这咋就不成了。”徐幻樱心里面不服,嘀咕着说。
“不成就是不成。”王新生硬生生地回应,“这事情不要再提了。”
“妈,你为啥要盯着我惠英姐的聘礼呢?我大伯b家劳力少,当年我们家过不去的时候,他没少帮我们,再说啦就连我爸a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你咋想的呢?”正在炕上睡觉的王建军听着着话,麻溜地坐了起来,拉着徐幻樱的衣服问着话,“建国哥要结婚就结吧,收拾窑外钱咱还是有的,我跟我爸a开过年上瓮窑这不是又有收入了,你又何必老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
“你个臭小子,啥时候跟你爸a穿同一条裤子啦,睡你的觉去。”徐幻樱气得直接把王建军掀了很远。
“妈,建军跟我爸说的对这里,那钱我们不能动。好我妈里,咱不想那些,以后儿给你挣。”王建国素来会哄人,三言两语就把徐幻樱逗得乐呵乐呵的。
“能成,就这么定啦,父子三人真是没办法。新生,就按你说的办吧。”徐幻樱总算点了头。
“成。”
王新生点了点头,没在吭气,继续抽着旱烟,起身朝着门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