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夸夸其谈，一通乱说，把张鸦九和两个徒弟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他说道：“其实呢，我今天来是真的想拜张先生为师的。”

菜刀刚被赶开没多久，又走了过来，说道：“我师傅已经不再收徒弟了。”

刘禅很认真的问道：“先生真是这么想的？”

张鸦九点头，说道：“我这两个弟子已经足以继承衣钵，今后不再收徒了。”

铁头和菜刀都颇感自豪。

刘禅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只恨自己与先生没有缘分。”

张鸦九笑道：“你可以做我的师傅，教我鉴赏瓷器啊。”

刘禅推辞，说道：“先生说笑了，我对瓷器不过是略知一二，哪里能教你。”

这时，铁头突然站了起来，一拍脑门，说道：“师傅，剑的温度已经到了，要开始淬火了。”

“刘公子，今天不能跟你再聊了，你喝完茶之后请自便。”张鸦九说完，起身便往后屋去。

菜刀也跟着张鸦九进去了，大厅里只剩下铁头和刘禅。

“你怎么不跟着进去？”刘禅想起前不久的燕公子，心道：难不成是在为他做宝剑？

铁头说道：“我和菜刀有分工的，淬火部分由师傅和他一起完成。”

“我们帮不上忙，在一旁看总是可以的吧？”刘禅在稷下学院接触到的东西很杂，对武器制造也略懂一点点，知道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了，他很想进去看看。

铁头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问问。”

刘禅只能等待。

不一会儿，铁头从后屋出来，说道：“师傅说你肯教他鉴定瓷器，不算是外人，可以进去。”

刘禅真是喜出望外，立即往后屋奔去。

铁头把店门关了，也进到后屋。

张鸦九和菜刀正在忙碌。他们把一柄乌黑的长剑从熔炉里取出。

刘禅看那柄长剑上还包裹了一些什么东西，黑糊糊的看不清楚。

“喝！”张鸦九把黑里透红的长剑用钳子夹住，大喝一声，然后把乌黑长剑全部浸入水中。一池冷水突然遇热，立即便沸腾翻滚起来，整个后屋里充满了水汽，遮住了张鸦九的身形。而且，似有一股幽怨的悲鸣从乌黑的长剑里发出，萦绕不绝。

过了许久，水汽散去，张鸦九再度现身，他把乌黑的长剑递给菜刀，说道：“回火之后便可大功告成。”

刘禅暗想：这张鸦九不愧是一代宗师，居然肯让外人看到最关键的几个步骤。他说道：“张先生，你还是收了我为徒吧，这样在一旁偷师，我总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张鸦九说道：“我已经立誓不再收徒。允许你在一旁观看，是看在你肯教我鉴定瓷器的份上。至于你这样偷师，能学到多少我是不管的。”

“多谢先生。能在一旁偷师，已经是极大的福缘，小子不敢再奢求什么。”刘禅见好就收，否则弄僵了，连在一旁偷师的机会恐怕都没了。

张鸦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出去继续喝茶。下次我让你从头到尾看一遍剑是怎么炼成的。”

刘禅暗想：你妹啊，我想学的是做盔甲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