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瞄了郞越一眼,说道:“也许吧。”
“今日的行程很赶,我们需快些到达香积寺小憩,喂饱了马匹。”童义说道:“然后过子午谷,在观音山一带做地形勘察。”
“好的。”几个人都有事先做功课,知道任务不轻松。
童义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带着几人来到香积寺。品过香茗,让僧人喂饱了马,四人直奔观音山方向而去。
一路上,刘禅实在闲得无聊,问道:“三位大人,我听说终南山上有很多隐士,其中不乏得道高人。怎么这一路过来,人都没见着几个,更别说高人了。”
郞越笑道:“高人也许有,但大多数所谓隐士都是沽名钓誉之徒。”
刘禅看了郞越一眼,不解地问道:“郎大人何处此言?”
“刘大人有所不知。”郞越说道:“这终南山,离长安城很近,可以说是天子脚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来这里隐居。自当今陛下登基,把都城迁往洛阳后,又有许多人跑去嵩山隐居。你想想,这哪是隐士应该做的事情?”
刘禅吃惊地说道:“还有这种事情?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咯。”
童义说道:“我听说,当朝的卢藏用大人就是先在终南山隐居,后来又跑去嵩山隐居的。”
刘禅叹道:“难怪我总听别人说什么“终南捷径”,搞不好就是从卢藏用大人身上出来的典故啊。”
郞越说道:“这些隐士,明里与世无争,可是暗里时时留心着皇帝陛下的一举一动。他们中怕是有不少人知道当今陛下时常在长安城理政,所以才甘心留在终南山隐居的。”
刘禅又看了郞越一眼,暗想:这家伙似乎对那些隐士多有不满,难道是受到过卢藏用的打压?
廉诚一直没怎么说话,专心地查看着地形,留意着任何一个可疑之处。他受姚崇之命,不仅仅要把马匹,宿营之类的本职事情办好,还要尽量多留意可能隐藏刺客的地方,以确保校猎时女帝的绝对安全。
郞越看到廉诚一丝不苟地在工作,笑道:“廉大人,何必这么认真?校猎时会派出精锐的护卫队确保陛下安全,而且住地又是您亲自指定的,能出什么事呢?”
廉诚是郞越上司,他一板脸,说道:“陛下这次要亲自参加校猎,万一出了事,谁担待得起?别忘了,我们有直接责任。轻则丢官掉脑袋,重的话可能要诛九族的。”
“是,是,廉大人教训的是。卑职一直失言,还望廉大人不要往心里去。”郞越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不是。不过,他依旧对勘察地形的工作毫不上心,完全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
几人在观音山一带忙活到酉时,才匆忙赶回长安。
回到皇城后,廉诚和郞越去兵部复命。
刘禅和童义则一起回工部。
“童大哥,我看那个郎大人,好像对查看地形什么的一点也不上心,而且完全是个外行的样子,朝廷怎么会派了他跟着一起来?”刘禅对郞越的业务能力提出了质疑。
童义怕隔墙有耳,他四下望望,发现没人才小声地说道:“不是什么人都有真本事的,据我所知,那个家伙也是这一两年才提拔上来的,估计是上面有人。虽说你现在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不用怕他,但还是少私下议论为妙,万一被人听了去,我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童大哥提醒。”刘禅连忙道谢。
“大家兄弟一场,应该的。”童义说道:“今天奔波一天,很累了,给封大人汇报情况之后,明天好好休息,后天还要出去。”
“后天还去?这活真的累!”刘禅吐槽道:“待忙完校猎活动之后,得好好地跟陛下讨要奖赏才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