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怎么可能,他们六个人在明,目标如此明显,轻功又不如,怎么甩?
只有杀掉眼线才有可能避免被别人探知行踪提前做好口袋。
他们中间,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沈慕渊。
沈慕渊暗骂,这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这特么就是阳谋,除了他之外,这五个人中任何人去了都有可能只是给人送菜。
“我去。”他道。
“不行。”其他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包括余江白在内。
沈慕渊都给整懵逼了。
“那个人敌我不明,沈大哥怎么能孤身犯险?”商玉琛最先维护道。但是没啥参考价值。
宫灵慧点头,同上。
岳华蓉倒是难得没说风凉话,同上。
陆无皱紧眉头,“我与沈兄一起,可以互相照应。”
他的身法不输沈慕渊,而且重要的是,他不瞎。
“我也去。”余江白也说。
沈慕渊:……这跟兵分两路有毛区别,滚。
最后还是余江白这小子越挫越勇,提出了个折中方案。
湘云山,森木蔽日之处,一块巨石之上。一个人偷偷趴在那里,透过林叶向下张望。
却见这人衣不蔽体,头发披散着,还有些打结,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全身只下面穿着一条挽到膝盖的裤子,双脚光着。古铜色的皮肤,浑身肌肉纠结,没有丝毫赘肉。
山风寒凉,石壁更是冰冷刺骨,他就这样俯身贴在巨石上,胸口起伏平缓,丝毫不觉半分冷意。
乱发之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崖下的六个人。
见那六人起身,一个接一个地跟随行动,当最后一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时,他整个人如一头猎豹般一跃而起,双脚不着片缕,踩在山石之上,行动间如履平地。
跑动之中,乱发飞扬,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古铜色的皮肤,眉目轮廓深陷,鼻梁高挺,双眼神光熠熠,视线逡巡之中,隐约还能看到几分少年稚气。
一处别院。
外表普通,内里却雕梁画栋,精致至极。
鎏金的座椅下方,两排石阶铺着华贵雍容的地毯,台阶下,惠长卿一身黑衣劲装,单膝跪地,他低着头,玉石铺就的地面光亮可鉴,隐约可以照出他脸上晦暗的表情。
“起来罢。”座椅上的人叹了口气。
“谢主上。”
惠长卿起身,却仍低着头,不敢冒犯。
“好好的怎么失踪了?”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自语,“到底还是让他卷入了是非之中。”
惠长卿低下头:“属下无能。”
“罢了。雏鹰便是雏鹰,关在笼子里也变不成山雉。”上座之人语气复杂,有些怅然,又有些自豪。
“属下愿亲自去寻公子的踪迹。”
上座之人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