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问题，江白十分认真。

周墨以点点头，回答的也认真，“喜欢，我喜欢你。”

江白像是如释重负，苦笑道：“我很开心，若是几年前，我肯定开心的要跳起来。”

周墨以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就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感觉不到开心了，原因很简单，江白已经不再喜欢他了，江白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江白了。

周墨以眼皮垂了垂。

“不过，我觉得学长并不是很喜欢我，不然为什么要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江白说出这些话时很平静，已经没有失控与无力的感觉了。

倒是周墨以，从脚底生出一种瘫软无力来。他张了张口，始终说不出什么话来，始终无法为自己辩解。

况且，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是他亲手把江白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出了江白与教授有染那件丑闻后，校领导及董事为了维护学校的荣誉，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江白的头上。

那时候，周墨以刚好成为南山大学董事长，他刚刚上任，万不能容忍南山大学出现这种事情，再就是母亲的逼迫，与集团的重任，使他不得不这么做。

之所以做了这种决定，周墨以知道，最直接的原因，不过是，他信了那些绯闻，一向精明心细的他，没有查清楚就对绯闻深信不疑。

他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信，为什么不查明真相就这么深信不疑了呢？

或许是江白的赤诚与真挚，江白是肆意又自由的，而他，却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所以他深爱着江白却不敢承认，所以他一直在欺骗自己。

人啊，骗别人需要用千万个谎言弥补，而骗自己却是轻而易举。

自欺欺人，一直是周墨以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