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又道:“你知道吗,那时候江白替我挨了父亲的拳头,她不仅没有喊疼,转而还要笑着安慰我。我父亲一个头脑简单,空有一身蛮力的人,受他一拳我都受不住,何况江白那么瘦弱的一个姑娘呢,她竟然还要笑着安慰我。你说她傻不傻。”
陆煜静默不说话,他心中有些难过。这次不是吃醋,而是嫉妒。
嫉妒江白陪着景寒走过那些时光,那些苦难与不堪,守护他的一切。
“那时候,我父亲顽固,认为同性恋就是有病,精神病,癌症。全家人都与我为敌,骂我不正常,父亲还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里,还说什么改不了就别回这个家。那时候我的精神支柱是妹妹,只有妹妹站在我这边,她说哥哥,不管你是什么样,你都是我最亲爱的哥哥。”
景寒谈到妹妹的时候,眼神柔软了许多。
“我妹妹小时候可调皮了,总是明目张胆的欺负别人,若是有人想欺负她,她总说,我有哥哥,我怕谁!”景寒笑了笑,“合着这死丫头是拿我当挡箭牌了。”
景寒叹了口气,“后来长大了,她得了病,情绪障碍症,再后来就跳楼自杀了。”
“其实我妹妹跟江白很像,在某些方面,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妹妹走的时候怕我太孤单,所以就拜托江白来陪着我的。”
陆煜静静听着,没有讲话,把景寒抱得紧紧的。听景寒讲起这么多的过去,他想把景寒抱在怀里,保护他,陪着他。
景寒注意到陆煜的情绪,拍了拍陆煜的后背,似乎在安慰他说我没事。
景寒抽了抽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在陆煜的怀里抬起了头。
“我们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