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睁开眼,马上就有修士上前询问起来。
除去动手的缘由,一切并没有好隐瞒的,将执意杀了他,改成只是想教训一下他,白楚随即将事情全然说了出来。
前面的事情,只有他和陈岩序可以说个清楚,现在陈岩序已死,想怎么说,都任由白楚。
听完他的诉说,再和黄灿所说的两相对照,发现并无错漏,负责向他问话的修士,也不再问。
“把你的身份令牌拿来。”
问完话,也想白楚索要起身份令牌来。
宗门之内,出示身份令牌,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没有迟疑,白楚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将令牌取了出来。
拿着令牌,登记了一番,一众刑堂修士,又御器离去。
等他们离去,地上那一堆没有被他们带走的东西,白楚十分自然的猜出了用处。
正好乾坤袋中灵晶所剩不多,又没时间将一些东西卖掉,这笔灵晶着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收好东西,白楚反倒有些感激起陈岩序来。
要是不曾有他捣鬼,也不杀了他,何来这等好处?
不过,白楚也只是心中想想而已,此事也让他长了一番教训。
要是没有黄灿的提醒,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就是陈岩序是探子,可杀了他,没谁知道的前提下,白楚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要开始四下奔逃了。
或许不用一生躲藏,但想尽办法,离着太羲宗,乃至太羲仙城远一些,是必须的。
这不算小的代价,也让白楚提醒自己应当暂时压制一番脾气。
毕竟,不是什么灰衣弟子,都能扯出一个探子的身份,让他杀得合情合理,顺带着还能收上一番好处。
成为白衣弟子,那就好说了,惹急了,上生死台,光明正大的分个你死我活,也就是了。
要是对方不同意,那等无胆匪类,也不值得去计较了。
休息了一阵,身上带伤,白楚也变得愈发繁忙起来。
该做的杂役,不会因为他受伤就免去。
不过,也没人强逼,只要他愿意,下山好生修养,等到伤势痊愈,继续做杂役,累积到三个月,也就是了。
要是真的伤得很重,白楚不会勉强,可仅仅一个血洞,丹药已经止了血,消化了药力的丹药,也在起着作用,促进伤口的愈合。
除了肩上有些提不起力气,倒也没什么了。
只用一边肩膀,并不是不能挑水,只是更累一些而已。
为了这可以忍受的伤势,耽搁了时间,白楚不觉得值得,也干脆忍了下来。
算下来,挑了两个月的水,白楚体内的灵力近乎有八成被淬炼完成。
淬炼之余,以修炼代替睡眠,也让白楚的修为缓缓增长着。
修出九缕细微的灵力之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早早的就将二十四缸水都挑好,回到木屋,开始为突破做准备。
这些日子,黄灿虽然不在洞府,可缸里的水,白楚还是一天一换。
既是职责所在,也是在微不足道的细节上,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没有他向刑堂发去的传音符,说明了一切,白楚就算浑身是嘴,也未必说得清楚。
做完了该做的差使,服下丹药,手中握着灵晶,白楚开始试着将九缕灵力凝成新的一缕。
只是一个小境界,已经突破过整整八次,突破起来,也算的上轻车熟路。
用法决引到了一番,九缕灵力十分顺利的凝结成新的一缕。
随着第九缕粗壮的灵气凝结成功,白楚也顺利踏足纳气九层,离着聚云期,也只有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却与之前小境界的一步之遥,不可同日而语。
要是准备不足,冲击瓶颈失败,境界滑落,那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有修士,终其一生,都卡在了这修行路上,第一个瓶颈上,此生毫无寸进。
没有突破过,白楚也不知落到自己身上,会是怎样一番场景,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准备充分,以期一举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