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幼微在落日长滩上肆意狂舞,直舞得落日西沉,明月悬空,却不知自己已深陷别人的局里。旻昊和元旦最终不忍放下,追踪刘台长来到了同一个海边,竟然,那与于幼微对舞之人就是与刘台长接头之人。元旦他俩正在犹疑该怎么做时,更不可思议之人出现了,一下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至少元旦是这样认为的。芙蓉,请旻昊和元旦去愉快的玩耍,剩下的交给自己就好。元旦甚至梦到了看不清脸的于幼微,芙蓉告诉她,于幼微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尽可放心其的安危。在这个国家的旅游季就剩下一天了,于幼微意识到了它的珍贵。她和小陈一起去了海边的神庙,照小陈的话讲,这是一个必须去的地方,而且,会给她带来好运
看着那个与陆地隔绝,孤零零地矗立在海水中的庙宇,于幼微张大了嘴,瞪大眼睛问:
“就是那里吗?太神奇了,住着神仙吗?我们怎么过去?游过去吗?”却没有听到回答,她回头看,却见小陈双手合十,低头祈愿,稍许,回了两个字:
“等着。”于幼微无奈,也学小陈,双手合十,闭目祈愿。良久,听小陈说,
“好了,可以去了。”于幼微睁开眼,惊奇的发现,在通往海神庙的方向,蜿蜒现出一条岩石纵横,鹅卵石细铺的小道,虽然仍有不浅的水,但是拎起裙子光脚蹚水前往是没有问题的。于幼微脱下鞋袜,拎起裙子就准备过去,不想小陈拦了他一下:
“这个庙很灵的哦,海神和一条千年的海蛇用他们的神威一直守护着这个庙,并保佑岛上的居民免受海水的肆虐侵害。你在门口会看到一股泉水,那是建庙的祭师做法,感应到了那个地点,然后命人将那里的一块岩石凿开,就有一股清泉涌了出来,即使是在大海上,那眼泉水却从来都是甜的,而不像苦涩的海水。这眼泉水在我未出生时就有了,而且更早,大概有100多年了吧,从未断流过。你在泉水面前一定要拜神明,具体的顺序我先教给你,洗左手,再洗右手,捧起水洗脸,左手捧水喝一口,右手捧水喝一口,向泉水拜三下,然后站在旁边的祭师会在你的头上撒一些他们自己配的神水,在你的额头上粘几粒生糯米,这时,你只需要放下一些你要捐赠的钱,回头向外走21步,这21步你一定不要回头。长辈们说,额头上的那几粒生糯米如果在两个小时内不掉下来的话,就把糯米放进钱包里就行了,那样你会发很多财。现在你去吧。”
“哇,”于幼微叫:
“你不会是让我自己去吧?”小陈说:
“一起拜神庙是讲究身份的,像咱们俩这样的最好不要一起拜,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于幼微心说,我们俩这样的怎么了,不伦不类?既然人家坚持,咱就不要一起拜啦。她下了水,发现海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凉,反而是温温的,细碎的波浪拍打着她的脚面,痒痒的,很是受用,她一步步地走过去,脚下的石头也并不像她所怕的那样扎脚,那一定是千万之脚踩了上千年磨光了的,踩上去只感到圆润光滑。依小陈之言,在观赏完那宏大的庙宇后,她来到那股泉水前,依言拜了神泉,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币,放到那祭师的身边,祭师叽里咕噜地念了半天他们的经,真的在于幼微的额头撒了些没有任何气味的水,然后捏了几颗东西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她想,一定就是生糯米了,不要掉哦,不要掉哦!但是转身没走几步,那几粒米就掉了,于幼微“哇”的一声尖叫,也忘了小陈的嘱咐,立刻回头望向那个给她粘米的祭师,不想对方也是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于幼微有些尴尬,扭过身,嘟囔着,不算,不算,没粘好而已,没粘好而已,运气好着呢,我的运气好着呢,一边往海滩走去。远处的岸边,于幼微看见小陈站在停着的摩托车旁,不动声色地望着自己。
于幼微边蹚着水走,边环顾着远方的景色,并没有受到刚才插曲的多少影响,突然,听到有人喊她:
“于幼微,你过来。”于幼微吃惊地往旁边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一块很大的平坦的岩石上,端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穿着一件奇怪样式的宝石绿长袍,头上还恰如其分地搭了一条绿色的披风样的围巾,似乎是为了遮挡阳光,那围巾还在下巴处打了个结,看其五官和肤色,怎么也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于幼微指指自己的鼻子问:
“你是在叫我吗?”那女孩笑眯眯地回答,
“当然,难道这里还有叫于幼微的吗?”她这么一张口说话,于幼微断定,她只是长得年轻而已,岁数应该不小了,那个女人说:
“你不必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因为我是一个巫女。”于幼微立刻像遇到了老相识一样,笑着走到她面前说:
“哈哈,那就不奇怪了,你恐怕连我今天早上吃的什么都能说出来,何况名字。不过,你在这干什么?不会是等我?”那女人也笑:
“我说不是等你,你肯定也不会相信。”
“对呀,对呀,只是你等我干什么呀?你应该也看到了,刚才那位祭师在我的额头粘了几粒米,据说能粘两个小时不掉下来的话,我就要发大财了,可我刚走几步,那米就掉下来了,我想自己是不是会遇到什么变故呢,莫非,你是上天派来,救我于水火之中的?”
“你很聪明。”
“哇。真的是来救我的,那你怎么救我呢?”
“把手伸过来。”于幼微听话地把手伸过去,她很好奇自己的手会被怎么对待,却见那个女人并没有握住她的手,而是翻开自己身边的一个篮子,那里面放着一罐黑黑的染料,女人拿起一只狼毫,蘸了蘸那黑黑的染料,就准备往她手上画,于幼微赶紧缩回手问:
“那黑黑的是什么?不会有毒吧?”那女人笑道:
“当然不会,绝对安全,这只是从山上采来的一种野草,舂碎以后挤出的汁液,非常安全,就是你是过敏皮肤,都不会对这种汁液过敏。”说着就抓过于幼微的右手,在其手背的腕处画了起来。于幼微心说,鬼才信这汁液绝对的安全,但是人家已经开始画上了,总不能夺过手来吧,画就画吧,觉得难看,一会找水洗掉就是了。不想那女人几下子就花完了,好像看出了于幼微的心思,直接说:
“不必担心,这个汁液轻易是洗不下来的,一个星期后,它会自动淡去,不用劳神去洗。”于幼微低头去看那花纹,并不难看,却很怪异,什么花也不像,也不像任何动物,或物品,只是那么盘缠着,像一束张开的网,很安全的网。她抬头甜甜地向那个女人笑:
“非常感谢!”那女人也回了一个甜笑:
“客气。”于幼微没有再说什么,扭身向岸边走来,到了摩托车旁,小陈伸手把她抱上了摩托车座,用自己的衬衫下摆给她擦脚,并为她穿上鞋袜,还来了一句:
“挺快呀。”于幼微心说,还快啊,我可是被人画上符的人呢!她边想着怎么跟小陈讲刚才的奇遇,边伸手指向那里,但是,那海上,神庙前,什么都没有,那个女人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女人坐过的那块石头兀自被海浪拍打着,于幼微赶紧看自己的手腕,那黑色的花纹还在于幼微下意识地闭上嘴,还把袖子向下拉拉,遮盖住那个花纹,小陈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变化,把她在车座上转了个身,自己也坐上去,发动了摩托,于幼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