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宁国公主也从后宅来到了前厅,听到郑宏大哥謀逆的事情也是一惊。
郑宏一听父亲进宫为儿子求情,就感觉此事必定会越闹越大。
“郑郎——,”宁国公主忽然想到郑宇也在身旁,急忙改口问道:
“驸马,郑大人进宫为儿子求情也是情理之中,怎么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啊。”
郑宏“哎”了一声叹道:“这本来就是太仆寺犯得很平常的错误,而御史台抓住不放,从而把事情闹大,这就不是一个寻常的问题了。”
“党争”,宁国公主听完郑宏的分析后惊道。
郑宏又急忙问道:“御史台的一把手现在是何人?”
“一把手?什么是一把手?”郑宇有些不解的问道。
郑宏心中着急,竟然连现代词都说了出来,于是便解释道:“就是长官,说的算的人。”
郑宇一听就懂了,急忙说道:“现在的御史大夫是王鉷————。”
“王鉷是李林甫的人。”宁国公主此言一出,郑宏心里就是凉了半截。
宁国公主担忧的问道:“他们的目标是我父王。”
郑宏点点头说道:“这李林甫想借着太仆寺的这桩谋反案来拖我父亲下水,我父亲是太子一党的事情天下尽知,如果我父亲与这谋反案有了牵扯,那么太子也将难辞其咎。”
郑宇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担忧的说道:“那父亲进宫去给大哥说情,岂不是正中他们的圈套。”
此时的郑宏不停的回忆着这段历史,这李林甫曾经是武惠妃的党羽,一直想立武惠妃的儿子寿王为太子,就是杨贵妃的前夫,但是武惠妃步子有点迈得太大,一个“三庶人”事件虽然搞垮了前任太子,
但是也把自己给折了进去,儿子寿王也因此得到玄宗皇帝的猜忌,而与太子位失之交臂。
至从母亲死后,妻子也被自己的亲爹夺走,寿王早已经对太子位没有任何执念了,可是这李林甫不甘心啊,为了他的相位和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他还在一直打击着现在的太子李亨,三番四次的构陷与他。
郑宏急忙拉过一旁的宁国公主说道:“据我推测,父亲此次进宫便不会出来了,不久后我们郑宏满门便会全部入狱,就连我也逃脱不了,现在我便托付与你一些事情,
在我入狱之后,你按照我说的做,或许我郑家还有一丝生机,就算没有,也可保住太子,也可以保住你————。”
宁国公主此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听到郑宏说这话更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时候,但他还是忍不住,她情不自禁的抱住郑宏说道:
“放心吧,我会按你说的做,保住父王,是我为人子该做的事情,如果郑家真的——。”
说到此处,宁国公主已经是哽咽的不能说话,但她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郑郎真的去了,我宁国公主定不会独活于世。”
“伶儿不可——”郑宏刚要出口制止,但是已被宁国公主用手堵住了嘴巴。
郑宏也不多言,回头对郑宇说道:“趁现在你我还没事,你快些回到郑府,遣散了下人,能遣散多少便遣散多少,在一个就是告诉我的母亲,让她放心,孩儿定会救她出去。”
郑宇点点头,也知道此事不可耽搁,应了一声便急忙回了郑府了。
见到郑宇已经走了,郑宏回过头对宁国公主说道:“昨晚大哥着急过来见我,定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就证明太仆寺这件事上定有转机,我入了大狱之后,你不要管其它的事情,只要暗中调查此事,搜寻证据,这是我郑家唯一脱罪的机会。
再就是————。”
见郑宏有些犹豫,宁国公主着急的问道:“还有什么,快说。”
郑宏把心一横继续说道:“让太子及时斩断与郑府的所有关系,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落井下石,
这样才能避免你们引火烧身,还有就是,你要赶快入宫,面见皇帝,说你要与我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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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虢国夫人府邸。
两条肉虫在床上刚刚行完房事,此时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闲谈。
那女人自然是虢国夫人无疑,她的夫君早在几年前便过世了,此时她虽然是孀居的身份,但是并不影响她的艳名在长安城远播。
此时她床上的这个男子便是当朝玄宗皇帝的宠臣,侍御史杨国忠。
这虢国夫人是杨贵妃的堂姐,而杨国忠是杨贵妃的族兄,他们两个在一起虽然有些乱伦的嫌疑。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行那苟且之事,他们也并不嫌丢人,反而他与虢国夫人的奸情,早已经闹得满城尽知。
“你知道吗?那个把你推进泥坑里的郑宏快要大祸临头了。”杨国忠搂着虢国夫人的娇躯说道。
虢国夫人一听,便开心的道:”是吗?因为什么事啊?”